“喂。”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沉如海水。 “我有可能保不住爸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简爱淡淡地说,“我重生到别人的身上,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上辈子丢失的,这辈子仍旧无法改变。” “你怎么知道你保不住。”叶黔问,给了吴楚一个眼神,后者叹气,转动了方向盘。 “靳池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杨晨晨知道盛世集团对我的意义,他们要对它动手了。”简爱说,“我有我自己的方案,可是未必可行。” 她对于靳池按照她的计划走,只有八分的把握,剩下的两分,她觉得有可能会有变故。靳池现在已经是将死之身,他敢鱼死网破。毕竟,他的不要脸,简爱是一次又一次的体会过。 从病房走出去时,她是信心百倍的,可是现在想想,却有些后怕。 “放心吧。”叶黔说,“谁也动不了。” “为什么?”简爱问。 “你说过,盛世集团是你对重要的东西,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帮你保住。”叶黔说。 男人的话就只有几个字,但是却前所未有的安心,安心到让简爱眨眨眼,就流出了眼泪。 “谢谢。” 简爱相信他。 挂掉电话,叶黔将电话拨给了另外一个人。 “靳先生,今天没法和你详谈,计划不变,等明天约个时间吧。” 简爱坐在家里,思考着秦柔婚宴上出现的任何状况她将如何做。她练习了秦梨,和秦梨的父亲。秦梨父亲表示靳池确实准备开始将盛世集团转让,但至于转让给她或者是秦柔,并没有透露出消息。 她不出一分钱,想要将盛世集团拿回来,确实有些冒险。 但是做生意就是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抉择中,看看命运对准谁。 想到最后,简爱的脑袋有些疼,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后来干脆关机。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声规律而缓慢,像是某个人说话时的语气,简爱起身,打开门。 门外站着叶黔,剪裁得体的黑西装上印着几个雨点,他抬头看着简爱,说,“外面下雨了。” 飘摇不定的心在见到男人的那一刹那,瞬间安定。简爱一眨眼,眼泪流了出来,没出息地边哭边笑。 叶黔伸手,擦着她脸颊上的泪,心口揪在一起,轻轻一笑,说。 “别哭了,哭得我胸口疼。” 简爱再也没忍住,伸手抱住了他。 两人在门口,一个哭,一个负责安慰,半个小时后,简爱才揉揉眼睛从叶黔的怀里抬起头来,眼睛哭得红肿,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