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控制也好囚禁也罢,这些手段殷旬都有想过。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让烟花和前几世那样慢慢长大。 哪怕她会遇上卫黎,哪怕要殷旬亲眼看着两个孩子和从前那样感情一天天的变好,他依旧选择了这条更不稳定的道路。 只有烟花……只有这个人是殷旬不想破坏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他都不愿意。 胸中的暴戾越重,杀意从心口腾腾地翻滚起来。 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只要他愿意,抬手之间便能杀死。 可是不行! 殷旬闭了闭眼,烟花还在旁边,他还得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大师兄。 双方僵持之间,忽而有凉风从门外吹来,砰地吹开了原本紧闭的大门,在夏季里带起了阵阵寒意。 大门骤开发出声响,众人回头,只见一白袍银发男子踏空而来,转瞬之间,便从数丈之外进入了门内。 白袍似雪,银发垂地,神色淡漠,面无表情。 众人屏息,这是——鸣阡鹤! 殷旬一愣,更大的压迫从面前的男人身上传来,他敛下眼睑,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弟子见过师父。”殷旬弯腰,将掌门身上的威压收了回来。“恭迎师父出关。” 烟花站在殷旬后面,懵懂地跟着照做。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师父。 她下意识地偷偷抬眼去看,却正好对上鸣阡鹤的眼睛。 瞳孔漆黑,毫无情绪,宛如深深的冰潭。 可是烟花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已经见过了千万年了一般。 不待烟花深想,名为鸣阡鹤的男人对着掌门开口,“用刀,不行?” 那声音似冰似雪,凉的毫无温度。 终于从殷旬手中解放的掌门松了口气,见鸣阡鹤来了,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这是门规!” “我的弟子,按我规矩来。”男人抬手,顿时更大的威压束缚住了刚刚放松下来的掌门。 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看向了掌门,“现在行了么。” “……”嘴角溢出鲜血,掌门全身的经脉都被挤压到扭曲,他咬牙,吃力地勉强道,“行……” 答应的一瞬,鸣阡鹤收回了压力。 副掌门:“……”真不愧是师徒,威胁人的方法还一模一样。 处理好了武器的事情,鸣阡鹤转身看向了后面的少女。 “烟花?”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平板,一时分不出是问句还是只是在唤她而已。 烟花上前一步,对着鸣阡鹤行礼,“师父。” “可有姓氏?” “没有。” 鸣阡鹤垂眸,一手放在少女的头顶,“从今往后,你便随我姓,唤做……鸣烟铧。” 瞳孔猛地收缩,烟花忽地微微发颤了起来。 男人手覆上自己头顶的一瞬,强烈的哀伤袭上了心头。 那样深深的悲伤和难过,烟花只在小时候触摸殷旬的本命树时才有过。 没有缘由,却让人难受的心脏突兀的疼痛。 “师父……”不由自主地呢喃,少女愣愣抬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鸣阡鹤不是让人想要亲近的性格,可她却有种乳燕回巢的感觉。 “师父……” 一句师父,唤得甚至比唤师兄还要来得熟稔。 那一瞬,面无表情的鸣阡鹤眼里划过一丝动容,他颔首轻应,“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