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一起,“要和我要好,比对别人还要好。” 就算殷旬这么说,可鸣烟铧对朋友的态度其实基本一样,她也不知道怎么样算最要好。 “他们都有好多朋友,可是烟铧,”殷旬抬头看她,一汪碧色的眸中点点希冀,“我只有你。” 鸣烟铧便明白了,孤家寡人的帝王做久了,殷旬是在羡慕别人可以抱团玩。她郑重地点头,“你放心,等卫黎那边没事了,我就搬来魔界同你长住。” 从小在魔宫和别的孩子厮杀,长大了手底下都是一群任性跋扈的属下,自己的魔力又时有时无,殷旬这辈子真是太可怜了,连浇花都能让他满足开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多跟他一起玩。 接下来的时间,鸣烟铧站在殷旬身后,看他给普通的花草浇水、给不普通的花草浇灵液,又拿着把剪子修剪了个把时辰。 依鸣烟铧的角度来看,剪完和剪之前没有任何差别,还是那么个树样。 “烟铧觉得这样修好不好?” “好。” “哪里好?” “妙不可言。”鸣烟铧一脸深沉,高深莫测。 是什么把一个对着帝君都直言不讳的战神逼成了这样,还要从两人刚刚住一起时说起。 那日风和日丽,是殷旬眼中和植物们见面的好日子。当然如果是暴雨狂风,那更是他和植物们不得不见面的日子。 久卧床榻的殷旬难得下床,立刻要去见见他的花草们。鸣烟铧照例跟在他身后,以防脆弱的魔君忽然晕倒。 “烟铧,你看着这罗生兰如何?” “好看。”蓝的。 “那这朵蜜金呢?” “好看。”黄的。 “恤叶呢?” “好看。”红的。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满足殷旬,他点了点两朵品种一样的花,问:“烟花觉得哪朵更好看?” 鸣烟铧看了半天,得出了结论,“一样。” 不知道这句话是戳了殷旬哪根神经,他脸上笑意一僵。一瞬间,鸣烟铧近乎感受到了杀气,那双碧色的凤眼是实实在在划过愤怒的。 “神君这么说,就过分了。”不叫烟铧,变回神君了。 “道在屎溺,即使是最低贱的事物中,也蕴含着道、有着自己的乾坤。更别提这啼血娟是我守了足足五百年才开得两朵。神君这么说,就是在抹去它们这五百年的努力汗血。” ……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看起来是公平,其实是最大的不公。 就拿此次北境的战事做比,如果卫黎神君对手下所有的将士都褒奖相同,那么立了战功的将士会心有不平,而没有立功却受奖的将士则会窃喜。日久天长,有功者不立功,无功者骄傲自满,天界很快就会乱成一团腐败崩溃。” …… “如今这花还未开灵智,若是她们开了灵智,听到神君这么说,又将如何?努力吸收阳光雨露的那朵,会多么伤心难过啊。神君,为人处世,还当谨言慎行,您说是不是?” …… 随后殷旬拉着鸣烟铧蹲在那两朵花前,如数家珍了一整天,直到日落鸣烟铧给那两朵花道了歉,他才神色缓和了些。 见到鸣烟铧知错能改,殷旬很欣慰,鸣烟铧很吸取教训。一时间,竟然领悟了卫黎和秦易文的说话技巧,极力避开了在植物上和殷旬的冲突。 “好。” “比以前好多了。” “天下难得一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