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安安在某些方面的预见性和觉悟是很好的。等上完药之后,他摘下手套站起身,然后毫不迟疑地开始脱衣服。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封霄已经低头吻了下来。他是这样的温柔而强势,仿佛要覆盖昨晚给她造成的疼痛一般,抚摸并亲吻她的全身,就连占有她的动作都轻柔到空前。 面对这种攻势,她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沉溺得意乱情迷。 厮磨了不知多久,封霄终于抱起她离开大床去洗澡。等他替她换上裙装并挽好发髻,挂钟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中午11点25分。 安安怔怔地望着指针呆愣了会儿,猛然想起他昨晚对徐梁交代的事,不禁骇然失色。递交辞职信,昨晚他似乎是这么说的——他要剥夺她的工作么?为什么? 心头越来越觉得慌乱,她蹙眉,看向那个走在前方的挺拔背影,忍着双腿的酸软加快步子追上去,道:“你不会真的让徐梁给我辞职了吧?” 前面那位器宇轩昂的男士没有回答,甚至连脚下的步子都不曾停顿。 她霎时恼了,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一把伸手拉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男人驻足,她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绕到他身前,仰高了脖子定定望向那张神色淡漠的俊美面庞,沉声严肃道:“封霄同志,你如果真的莫名其妙害我丢了工作,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就迈开长腿绕过她下楼梯,平静的声音在空旷的三楼过道上响起,语调淡漠,“我暂时不会让你失去工作。” 她怔住,有些莫名地看着那道正在下楼梯的挺拔背影。 不到两秒钟,便听他很为平静地补充完下一句,“前提是你不要再惹我生气。” “……” 封霄面色漠然,走路的姿态也闲适而随意,修长的五指慢条斯理地扣着金属袖扣,嗓音却透出令人胆寒的冰冷,“如果昨天的事再有下一次,”他抬起眼,深邃漆黑的眸子淡淡看向她,“我会把你关起来。” 听他说完这句话,田安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尤其是在经过昨晚,见识过他能多么疯狂之后,她丝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与可信度。封霄这个人,大概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心头一沉。 自己究竟是……招惹上了一个怎样的变态加疯子? 田安安愣在原地与他对视,目光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和困顿。为什么,他对她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 她直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是这样深邃,沉静,没有镜片的遮挡,显得更加璀璨漂亮。看不透,永远都看不透,她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捉摸不定,令她有种未知的恐慌,也有种古怪的悸动。 封霄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他勾起唇,竟然笑了下,嗓音十分平和,“累了这么久,不饿么?” “……”安安差点被呛死。 仙人板板,这位大哥……刚才是在和她开玩笑么?简直不要更惊悚了好么?她一阵恶寒,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这才瘪着嘴提步,跟在他身后下楼去饭厅觅食。 封霄用餐时没有说话的习惯,所以吃午饭的整个过程都极其安静,安静到让田安安觉得,自己如果嚼东西的声音稍微大点儿,那都是对他的亵渎。 她一面缓慢地进餐一面归纳总结。昨晚的谈判不成功,大部分的原因应该是她说话太冲了,后来还用相亲之类的话刺激了他,这才导致了后面那灿烈得让她不忍回忆的后果。 今天泰迪精的心情似乎不错,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她或许,可以试着更加委婉地提一提。毕竟付出了泪与血的代价,绝对不能真这么算了不是。 正思忖着,对面的人却冷不丁地开了口,淡淡道,“今天是周末,你不用工作,应该也没有其他安排。” 安安正在默默地扒米饭,闻言一愣,白皙的小脸从同样很白的小碗里抬起,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句话听上去是一个问句,但是他语调平稳没有半点转折,显然,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 她长长地呃了一声,将包在嘴里的大米仔们咽了下去,这才道:“应该是……吧。”晚上还有个相亲来着,不过她是根本就不敢提的。 回忆了一番昨晚的恐怖经历,她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去了,那么封霄会先杀了顾家小哥,再掐死她。 为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全,田安安决定识相地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 然而令她没料到的是,她打算闭口不提的话题,封霄却连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