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了一跳,接着要喊出来。 霍水仙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猛地一拉,将手中小瓶子捏开瓶盖,连瓶子全塞他嘴里。汪医生下颚脱臼,痛的满脸泪水,只感觉到一粒粒药片状的东西顺着喉咙滚了下去,吓得手脚乱踢,却发不出声来。 霍水仙一脚踹在他脚踝上,又狠狠踩了上去。他不是说脚坏了就坏了,截肢最方便吗?这话不知道对多少病人说过,不知道多少精神病人的手脚就是被他这样整治的,今天把这些都报应到他身上,想必他也很喜欢。这个汪医生痛的蜷缩在地上,顾不得脚,两只手拼命往嘴里扣,想要把药盒和药片抠出来。以往他给那些病人吃这些药片的时候,总觉得好玩,听话的乖乖吃下去,就跟死猪一样,任由他们摆布;不听话的更好玩,强行灌下去,看着他们从挣扎,慢慢道双眼呆滞,最后还不是任由摆布? 汪医生给别人灌药的时候,心理痛快的很,现在却是恐惧极了!这些肯定就是平时他们给病人吃的那些药,吃下去以后,那他岂不是要任由眼前这个女人摆布?他一只手去扣药盒,另一只手却死死抓住了霍水仙右脚踝。他印象中,霍水仙又瘦又小,右脚踝最近受到重伤,他只是被搞了个突然袭击才处于劣势,现在只要抓住霍水仙的弱点,他自己又是个强壮的大老爷们,还弄不死她? 霍水仙由着他抓着她的右脚踝,左脚狠狠踹到了他脸上,汪医生鼻子吃痛,后脑勺撞在水泥地上,加上药效开始慢慢发作了,头一歪,昏了过去。霍水仙将他的双手双脚都错了位,让他就是醒过来也爬不动,这才拖到了小花园了,藏在一片灌木地下。这所谓的汪医生,从他晕血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外科医生,而很有可能是安夫人汪倩的亲戚,被她安插到华康精神病院。既然不是医生,那就更谈不上医德了。今天,霍水仙只是把这汪某对精神病人做的一切都还给他了,让他也尝尝被见死不救的滋味。 摸到手术室那边,一个年轻的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正哼着歌擦手术刀,应该就是汪某说的何兵。破旧的病床边上,还有一些消毒用具,有一个便携的小冰箱,何兵打开小冰箱,拿出一袋冒着雾气的袋子。霍水仙隔着窗户看到袋子上写着小字:液氮(器官移植专用)。 果然如此!怪不得医院每周总有人失踪,霍水仙摸清了规律,猜着今天会再有人失踪,没想到,这次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霍水仙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去,拿起一把刀抵在何兵的脖子上。何兵吓得两腿直哆嗦,他没敢往后看,又觉得自己脖子前的手凉得吓人,又比一般人要白许多,做贼心虚,夜半三更的,一下子想到以前被自己摘了器官最后熬不过去死了的病人们,以为冤鬼锁魂,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霍水仙见仪器盘里有一只极细的针筒已经装上药了,看旁边的药剂瓶,是麻醉剂,问道:“注射多少合适呢?” 何兵吓得说话都哆嗦,脱口而出:“不、不知道,随便打的。” “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霍水仙这话问的又缓又轻,凉气吹在何兵的后脑勺上。何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流泪下来:“别、别怪我!要怪就怪汪倩那个贱人,我以前是在宠物医院打工的,就看见人家给动物做过手术,以前汪倩常常带她家狗去我们医院,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她说要给我介绍个好工作,就把我送到了这里,姑奶奶啊!您可千万别怪我,这一切都是那个不要脸的老女人的生意,我连个零头都拿不到啊!” 何兵竹筒倒豆子似的讲了一大堆,倒也是讲明白了。怪不得安家这么大方,合着背后还有这样见不得人的生意。很多精神病人,早就被家人放弃了,送到华康以后,几乎不收什么费用,谁还来看他们,死了一个两个谁知道?这些人自己也稀里糊涂的,有些运气好点,摘了器官还能活下去,有些万一被这些所谓的额“医生”没有缝合好,死了也就死了。说监狱还是说轻了,根本就是地狱!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这一切的源头,安家。 何兵一手拎着便携冰箱,他的后腰上,被霍水仙拿刀子抵着,倒也不敢乱动,神色僵硬,带着霍水仙慢慢走出了华康的大门。门口的保安见到带着口罩低着头的两人,把霍水仙当做了护士,直接就放两人出去了。 便携冰箱里,冰冻者汪某的一颗肾。何兵说,要是回去没东西交差,那汪倩那个老女人会折腾他的,他也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