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肉上一掐,顿时让人疼得“嗷嗷”直叫。或是张口咬下去,绝不心软。 然而最终寡不敌众,她被人箍住了四肢,压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砖。 就在刘伊雪打算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上面忽传来一阵脚步声。 抓住杨静手脚的几人赶紧松手。这条楼梯很偏僻,她们没想到竟会有人来,互相看了一眼,立即作鸟兽散。 杨静从地上爬起来。 上面走下来一个别班的老师,见杨静披头散发,愣了一下,“你是哪个班的?” 杨静没答,将书包带子拉紧,低头“咚咚咚”跑了。 天边还余一轮血红的残阳,杨静迎着落日方向,缓缓往前走。 走到校外街,却见前方刘伊雪正在跟她那几个伙伴道别。杨静立即往旁边的店里一闪,等她再出来时,那几个人已经散了,刘伊雪往右拐了个弯。 杨静想也没想,飞快跟上前去。 夕阳越沉越低,天色越来越暗。 杨静不紧不慢跟在刘伊雪身后,穿过一个繁华街区,步行十分钟,进入一条狭窄的马路,道路幽静昏暗,两旁皆是高大的樟木。 杨静跟到一个小区门口,看着刘伊雪进了一栋楼房,返身走了。 · 回到扁担巷的筒子楼里,已是晚上七点。所幸杨启程还没回来,不然免不了又要挨一顿骂。 杨静将自己拾掇干净,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翻出之前缸子留给他的纸条,下去杂货铺。 她在货架上拿了一袋方便面,付完帐,望着公用电话机。 犹豫了很久,纸条被手心里汗濡得潮湿。 赵老板瞥她一眼,“干啥啊?” 杨静吓了一跳,急忙说:“我打电话。” 刚刚考试完,没有作业,杨静回到409,吃完方便面,看了一会电视,听见敲门声。 杨启程身上一股汗味和酒味,先去浴室冲了个凉,回来时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拿起看了看,“……你他妈数学才考63分?” 杨静小声说:“及格了。” “了不起啊杨静,比老子当年还潇洒。” 杨静憋不住笑了一声,搁下遥控器坐过来,“程哥,老师让签字。” “签个屁——”一顿,“你又被人打了?” 杨静撇下目光。 杨启程点了支烟,“打你的是男的女的?要不要我帮忙?” “女的。” “哦,那我就不管了,我不打女人。” “不用,”杨静说,“这回我没吃亏。” 杨启程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杨静说:“程哥,下周要排练文化节节目,我可能要到晚上十点才能回家。” “什么节目?” “话剧。” “你还演话剧?演什么?小萝卜头?喜儿?” 杨静没理他的揶揄,只问:“行么?” “十点太晚了,不安全。” “就在前面少年宫排练,不远。”杨静觑着他的表情,“我回来之前都先给你打个电话,行么?” 杨启程想了想,“九点半。” 杨静爽快点头。 杨静当然不用演话剧。 她跟了刘伊雪整整一周,把周边状况摸得一清二楚,也彻底掌握了刘伊雪的作息规律。 一周后的一个早自习,杨静被厉昀请去办公室。 其他老师要么还没来,要么去盯着学生朝读,办公室里就她们两个人。 厉昀让杨静坐下,先问:“期中考试的成绩单怎么没签字?” 杨静眼也没眨,“我哥那几天没在家。” “你一个人?” “嗯。” “那你哥现在回来了吗,我想请他来学校谈一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