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自己的脖子,那就相当于邀约共度春宵了,而现在这种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心里琢磨就算这变态看上自己了,不是立马就要干什么吧,就自己这小身子板,看上去整个一少年儿童,莫非这位还有恋童癖。 越想鸡皮疙瘩越多,忙道:“那个,万岁爷,您还得上早朝呢,时候可不早了。” 皇上仿佛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终于把手收了回去。 林杏心里松了口气,再让这位摸下去,说不定真摸出事儿了,忽听皇上道:“你脖子上的伤像是掐的,你不说跟李长生玩闹吗,若是玩闹,他至于要掐死你吗。” 林杏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是刘玉那死太监掐的,昨儿晚上,死太监可不要掐死自己吗,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怎么着,这么大仇。 刘玉的事儿自然不能说,李长生如今已经发落到洒扫处,就是看在成贵的面儿上,也不能再落井下石,眼珠转了转道:“那个,其实就是寸劲儿了。” 寸劲儿?皇上哼了一声:“你倒心软。”说着瞥了成贵一眼,成贵忙低下头,心里知道林杏几次三番的为长生脱罪,自己这个人情欠大了,见皇上站起来,忙叫人上来伺候着更衣。 林杏见早膳没怎么动,只得叫撤下去,一会儿皇上下了朝,再用些点心也就是了,刚要退出去,却听皇上道:“小林子站下,其他人下去吧。” 林杏疑惑的望了皇上一眼,忍不住道:“万岁爷还有什么吩咐奴才的吗?” 皇上哼了一声:“你这狗奴才的耳朵长哪儿去了,朕罚了李长生,你的罚还没领呢,就想跑吗?” 林杏这才想起,貌似刚才皇上说罚自己抄几天经,一想到就在皇上跟前抄,汗毛都竖起来了,皇上要是有什么想法,岂不有了现成的机会,忙道:“那个,万岁爷,奴才能不能回去抄,万岁爷放心,奴才一定认真诚心的抄写经文。” 皇上挑挑眉:“你这奴才惯会偷懒,回去抄,谁知道你心不心诚,就在这儿抄,朕眼皮子底下,量你这狗奴才也不敢懈怠。”见林杏还要说什么,脸色略沉:“再说一个字,就是抗旨。” 林杏急忙闭嘴,心里暗骂这家伙不是个东西,以权压人,算什么能耐,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乖乖去耳房抄写心经了。 皇上唇角扬了扬,往外走,出了暖阁,吩咐了一句:“一会儿把上回番邦进贡的那个化淤膏找出来。” 成贵忙应着,心说,皇上这是真把林杏当小黑了啊,连御用的化淤膏都用上了,只不过,小黑是只兔子,林杏可是活生生的人,皇上把对小黑的心态移到林杏身上,怎么想怎么有些不妥当,万一皇上对林杏生出别的心思,岂不麻烦。 皇上却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林杏这奴才越看越像小黑,故此,也越看越顺眼,一想到那张白净的小脸,修长的颈子上青紫的伤,脸色就不大好看,侧头看了成贵一眼:“李长生徒弟收的不妥,回头再调教一个知道进退的才是。” 成贵汗都下来了,忙道:“是老奴教导不力,一会儿去慎刑司领十板子,就当给老奴长个教训。”皇上这才迈脚进了大殿。 成贵抹了把汗,心说,李长生啊李长生,咱家都差点儿让你这蠢货害死,心里知道皇上这是堵住了李长生再回御前的路,说白了,李长生从此得在洒扫处刷一辈子马桶,这就是得罪了林杏的下场。 想到此,成贵真有些不寒而栗,皇上自来不是什么好性儿,冷归冷,淡归淡,要真是较真儿了,谁也甭想好,这个林杏怎么就入了万岁爷的眼呢。 林杏自己也郁闷呢,本来想的好好,混到御前一是为了摸摸定天石的底,再有,也是想过几天好日子,毕竟在宫里御前的差事最肥最轻松,也相对最安全。 只不过,林杏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皇上竟是个变态,对自己这么一个发育不良的冒牌小太监动了心思。 林杏写了几个字,忽觉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皇上其实没那个意思,就算皇上有龙阳之好,宫里比自己漂亮的小太监多了去了,不说别人,就是顺子跟死太监刘玉就比自己好看。 刘玉?林杏忽然想出一个损人利己的主意,刘玉不是非让自己把他弄到乾清宫吗,自己就成全他,把他直接送到皇上跟前儿来,想想刘玉那俊美的小脸蛋儿,可比自己有风情,加之跟他干爹本来就有一腿,轻车熟路,反正伺候谁不是伺候,依林杏看,伺候皇上比伺候刘秃子那头肥猪强多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