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后,奈何变态也不是省油的灯。 林杏如今十分确定,宁王之所以没有子嗣,绝对是变态下的黑手,这娘俩虽说不是亲的,心思倒差不多,一个比一个黑。 只这福王一枝既然绝了,就等于除了宁王,不可能再有继承人,那包避子的药,就有些奇怪了,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难道福王在外头还有私生子? 林杏觉着这是最大的可能,如果福王还有个私生子,一旦皇上跟宁王有个闪失,即便出身不正,好歹是皇室血脉,没得选的前提下,也只能是他了。 当然,这是林杏想的,并不知真假,但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能说得通,那这件事怎么跟前朝旧臣有了关联,杜庭兰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如果杜家真是自己身后的黑手,他们手里攥着的,自认能挟持自己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林杏想的脑瓜仁都疼,索性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这会儿愁死也没用,且过一天乐一天吧。 天放了明,大家伙才散了,林兴回自己的小院补觉。 过后几天,林杏还等着那些人出招儿呢,谁知送了个荷包来之后就没音了,仿佛忘了有林杏这个人。 林杏也乐得轻松,如今的日子真过的挺顺当,皇上貌似想通了,不再纠结幸不幸自己的事儿,倒也不见召新人侍寝,林杏非常怀疑,变态是憋过劲儿了,以至于变成了哪方面无能,不然,这么多美人,光看着也眼馋啊,怎么一个都不睡。 也许是天太热的缘故,懒得跟美人腻乎,太后老妖婆也消停了不少,听说正给宁王找老婆呢,相中了江南总督府的千金。 那位千金林杏可见过,长得甭提多磕碜了,从那位小姐的脸上完全能想到她爹是什么德行,林杏不免担心洞房花烛夜,对着这么一位极品,宁王会不会不举。 太后明着是相中了这位,其实相中的是这位后头的亲爹,宁王在江南,这位的亲爹是江南总督,这两下里一联合,就离着谋反不远了,皇上这睁只眼闭只眼的让这档子婚事成了,绝对没按好心,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忙,忙着部署,忙着赈灾,忙政务。 去年冬天连着几场大雪,一开春,雪水消融,淮水泛滥,堤坝决了口子,冲毁了无数良田,别说庄稼了,毛儿都没剩下,水过去就是瘟疫,赶上这样的灾年,就是老百姓的泼天之祸,能保住命的都是上辈子修桥铺路,做了不知多少好事的结果。 朝廷的赈灾粮款一车车的运过去,也不过杯水车薪,这个暑天过的,老百姓朝不保夕,皇上大臣们也格外糟心。 朝政忙起来,皇上也就顾不得别的了,连后宫的美人都顾不上,自己这个编外的太监,倒得了闲,当值也不过点点卯,都知道自己这个御前二总管是个摆设,干活的时候别找她,有好处的时候别忘了她,拿准了这两点准没错。 皇上都不管,成贵自然也睁只眼闭只眼,整个宫里就数着林杏闲在,天天这儿晃晃,那儿溜溜,兼或赌赌钱,吃吃酒,一个暑天就这么混过去了。 一进八月就凉快多了,灾民也差不多安置妥当,林杏听说,此次赈灾安家捐了二十万两银子,这还不算安家商铺在灾区设粥棚的花销,林杏听了暗暗咂舌,这才是有钱人啊,几十万银子花出去,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自己这点儿银子,还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呢。 怪不得皇上一个劲儿说安家是良善之家,自己要是皇上,也不会对安家如何,真要是找个借口办了安家,便再多的家产,也不过一锤子买卖,哪像现在,简直就是个随时都可提款的国家银行,这安家买卖越大,赚的越多,对国家越是有利,安家肥了,国家也有了保障,双赢的事儿,谁不干啊。 不过,能把买卖做到这份儿上,林杏着实佩服安家那位大老爷,不知是怎么个脑满肥肠的奸商呢。 林杏跟万升提起来的时候,万升笑了起来:“林老弟这话可差了,安家这位大老爷可是个人物呢,爹娘死的早,安家就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还教的两个兄弟都成了才,这份能耐,可着大齐也找不出第二位了,论长相也不是脑满肥肠的奸商,生的可俊了,老弟不是见过安侍郎吗,他们兄弟长得像,说起来,侍郎大人难免有些古板,大老爷比侍郎大人可要风流倜傥的多。” 林杏挑挑眉,风流倜傥的代名词就是色狼,看起来这位也是个风月场上的高手,不禁道:”万二哥跟这位大老爷倒是相熟。“万升低声道:“不瞒老弟,这宫里有几个没拿过大老爷的好处的,尤其咱们这御膳房,年年的御厨大比都是这位大老爷掏的银子,咱们万岁爷广有天下,可这天下大了,东边好了,西边不定就闹灾,国库里的银子再多,也不够使唤的,要不然能一再提倡节俭吗,便是万岁爷跟后宫的娘娘们的份例,如今也是一减再减,不是安家掏银子,这御厨大比可办不成,这不,等过些日子,太后千秋也是今年的御厨大比的日子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