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忍不住笑了一声:“您真能想,这里可是紫禁城,皇气昭昭,什么精怪能进的来这里,您就甭操心了,以万岁爷这么个折腾法儿,估摸过不了多少日子,就有喜信儿了。” 成贵愕然:“你糊涂了,什么喜信儿?难道太监还能怀龙胎?这不笑话吗。” 柳嬷嬷低声道:“这位哪是太监,是货真价实的姑娘呢。” 成贵呆在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你说的是真的?” 柳嬷嬷:“咱们万岁爷不好男风,您瞧如今这意思,若不是心头好能这么折腾吗,您是让这位的油滑劲儿给蒙了。” 成贵心惊不已:“这么一说可更不妥了,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就送进宫当太监了,咱家越想越瘆得慌,怪不得万岁爷让暗卫查小林子进宫前的事儿呢,这要是真对万岁爷不利,可是大祸。” 柳嬷嬷看了他一眼:“大总管,您是自打万岁爷小伺候的,万岁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啊,这要不是稀罕透了,哪会这么着,您踏实的吧,万岁爷心里有数,不管这位是什么来头,万岁爷都不打算追究了。” 成贵心里哪里踏实的了,早知如此,当初尽早打发了多好,如今这么个麻烦人物,夜夜在万岁爷身边儿,真要是有个歹心…… 成贵冷汗都出来了,这么一想觉得那个穆婉婉大概也不简单,不然,怎么跟小林子长这么像,如今回忆今儿两人的意思,不难看出破绽,莫非两人真有什么干系?自己得找人好好盯着,干系万岁爷的安危,不能出丁点差错。 转过天要上朝,外头成贵催了七八回,皇上才依依不舍的起来,也不叫人伺候,自己摸着黑穿了衣裳,把帐子拢好,蹑手蹑脚的出去,吩咐柳嬷嬷好生伺候着,自己回寝殿沐浴更衣。 皇上去了大殿,才让人把慕容婉婉放回去,转天儿依旧如此,这么着连着半个月,宫里都知道林杏失宠了,如今风头正劲的是新封的婉充衣,说这个婉充衣如何狐媚,勾的皇上整宿整宿的临幸,一时后宫的目光从林杏身上移到了慕容婉婉身上。 慕容婉婉由不自知,她忽然觉得这宫里的日子也不难熬,虽说皇上没有幸她,周围的奴才却开始奉承她,尤其乾清宫外的,只要自己出去走一圈,遇上的奴才,见了自己莫不点头哈腰上赶着巴结。 慕容婉婉活到如今,除了当杜庭兰的丫头,就是在组织里受训,即便在总督府,也没感受过这种尊荣,这让她隐隐有种自己本该如此的错觉,毕竟她是后周的公主。 这种虚荣心膨胀起来,便总喜欢出去溜达,尤其喜欢去御花园,赶上昨儿夜里落了雪,听身边的人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便起了心思。 慕容婉婉觉得,皇上对自己还是有意的,虽没侍寝,吃穿用度上却丝毫不差,几乎天天都有赏赐送过来,不是衣裳就是首饰,要不就是稀罕的吃食。 慕容婉婉在杜府的十几年,都没有过这么好的日子,衣裳首饰可劲儿的挑,女孩儿哪有不喜欢漂亮的,慕容婉婉自然也不例外,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 今儿更是用心装扮了一番,收拾好了,就带着人往御花园看梅花去了,还没进御花园就跟太后的銮驾撞了个正着。 厨艺大比之后,皇上借收拾韩子章的机会,几乎把太后在宫里的势力,拔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太后成了个坐守围城的孤家寡人,想传递个消息出去都费劲。 宁王那边儿怎么个意思也好久听不见信儿了,皇上是安心要把她困死在慈宁宫。 太后心里恨极,却拿皇上没法子,不禁琢磨,皇上要把自己困在宫里当个孤老婆子,也是做梦,自己拿皇上不能怎么着,出手整治他身边的人,也能恶心恶心他。 本来还想拿林杏开刀,可自打林杏回宫,几乎不出乾清宫,太后再恨也没辙,正无计可施呢,倒钻出来个新宠婉充衣,有事没事就出来卖骚。 太后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派人守在乾清宫外瞄着,慕容婉婉一出宫就带着人在前头堵着了,瞄了旁边的嬷嬷一眼。 嬷嬷会意,往前一步喝道:“哪里来的贱婢,敢冲撞太后銮驾,敢是活腻了不成。” 慕容婉婉这些日子虽被身边人奉承的快找不着北了,却也知道太后是不能得罪的,忙跪下来:“婉充衣给太后娘娘请安。” 一见慕容婉婉那张脸,太后就恨得牙根儿都痒痒,瞄了她几眼,脸色阴沉下来:“哀家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你就是婉充衣,勾的皇上不理朝政,昨儿连早朝都误了,再由着你这么下去,我大齐江山非毁在你这贱婢手里不可,今儿哀家就替皇上除了你这祸水,来人,给我按住了狠狠的打。” 太后一发话,身边的两个嬷嬷上去,不由分说把慕容婉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