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就欢喜,吃着自然不一样。” 林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梅花上的雪浮,得埋上一冬,到明年开春再沏茶才好。” 皇上笑了起来:“朕还当小林子只会瞧病呢,原来也知道这些,哦,你跟安夫人交好,想来是跟她学的。” 林杏目光一闪,这个积雪的法子真不是安然教的,是刘玉,在御药房的时候,逢着下雪刘玉就往御花园跑,积了梅枝上的雪回来,埋在墙根底下,说等开春沏茶,可惜没等开春就散烟了,回头去御药房院里看看,弄不好还在呢,挖出来到倒便宜。 柳嬷嬷端了茶进来道:“刚侍膳监来讨示下,晚上用什么?” 皇上如今吃饭都在林杏这儿,林杏可不耐烦吃那些七盘八碟的,看着花里胡哨,没几样儿顺口的,安然那丫头总说,满汉全席要的就是个排场,要说味道,也就那么回事儿,自己家里谁没事儿吃那个,倒是越简单的越得真味。 林杏偏好火锅,现代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得吃一顿,尤其喜欢三伏天吃锅子,还不喜欢在空调屋吃,就的在老宅的院子里,点一个老式的铜锅子,片的飞薄的羊上脑,锅里头一滚,沾着麻酱料吃,她自己一个人能吃一斤。 京郊产的大白菜,膀脆叶嫩不能切,直接拿刀旋锅里,再扔几块梆硬的冻豆腐就齐活了,吃完了,汗也出透了,冲个凉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坐,跟安然看着星星聊闲天儿,那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自己这也不是什么命,安然嫁了人,跟那个满肚子坏心眼子的安嘉慕,过小日子去了,刘玉估摸如今都投胎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跟这个阴险的变态打饥荒,开口道:“还吃锅子吧,就昨儿那个酸菜白肉的锅子,开胃,下饭,吃着也热乎,告诉御膳房多放点儿酸菜。” 柳嬷嬷应着,下去预备,皇上低声道:“最近怎么总吃这个,酸儿辣女,不是有了吧。”说着,探手摸了摸林杏的肚子。 林杏拿开他的手:“万岁爷想多了,奴才就是觉得吃锅子热乎,省的吃半截就凉了,积在胃里成了个冰坨子,难克化。” 皇上也不恼,喝了口茶凑过去:“你说朕这般勤力,怎么还没信儿?” 林杏道:“这好种子也得下到好地里,才能生根发芽,奴才这盐碱地,白糟蹋了龙种。” 皇上皱了皱眉:“胡说什么呢,朕问了孙济世,说你的身子好着呢,经脉温养,寒气差不多散了,坐胎也不难。” 林杏瞥眼看着他:“ 孙大人没跟万岁爷说,有些事儿太勤了也有影响吗?” 皇上嗤一声乐了,把她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小林子这话说的,好似朕一个人受用似的,难道你不舒坦,昨儿夜里你怎么缠朕来着,莫非忘了。” 饶是林杏,也有脸红,那不是被这变态折腾出兴致了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免不了,做什么不享受。 皇上见她晕生双颊,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只剩下红白两色,叫人稀罕的不行,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个嘴:“小林子,你不知朕如今多快活,奸佞尽除,吏治清明,赈灾了粮款也发拨了下去,前几日下头场雪的时候,钦天监卜算天时,说明年风调雨顺是个难得的好年景,朕还单召了苏子丰给朕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朕红鸾星动,当得麒麟子,可不正应在咱们身上。” 林杏忍不住吐槽:“万岁爷年年选秀充容后宫,您这红鸾星年年都动,这卦傻子都能算出来,奴才瞧着,您是被钦天监那几个老头蒙了吧。” 皇上:“苏子丰可不是江湖术士,命批的准呢,尤会看相,回头得空招他来给你瞧瞧。”说着把她的手攥在掌里揉了揉:“朕这般对你,怎还说这般戳人心窝子的话,朝廷选秀是规制,跟朕的红鸾星有甚干系,后宫嫔妃再多,在朕心里也不及小林子一个。” 林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男人真是天生会说甜言蜜语,亏了成贵还一口一个性子冷,这性子要冷,天下就没热的了。 成贵这会儿却没功夫听万岁爷的壁角,而是直勾勾盯着廊角的小太监,拽着柳嬷嬷:“这奴才脸生,怎之前没见过?” 柳嬷嬷看了他一眼:“这是今儿新分过来的,叫得寿,瞧着干净老实,就留下了,林公公说让他在小厨房熬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