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索性就绕着这处走,也不往那里多看一眼。 黄妈妈待到没人经过的时候,从旁边闪身到这院门口。四顾看看,确认无人,就朝那院子里行去。 走到院中柴房,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将那柴房门打开。看着地上被反绑着手,正抬脚准备再踹一下的妇人,不禁冷笑一声,道:“你尽管踢。踢多了,把自己力气耗尽了,也就离归西更近了。” 地上妇人与她年岁差不多,只不过黄妈妈脸色红润气色极好,但地上那一位,却是眼眶凹陷眼圈发黑,双颊凹陷脸上皮肤暗黄带斑。光亮从门中透过。她在黄妈妈的影子里瑟缩着,目光闪烁满是愤怒,眼睛斜斜地看着,大半都是眼白。乍一看仿若鬼魅,仔细一看,才知是个人。 此刻她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不能说出话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黄妈妈看她那模样,忍住满心里的怒气,冷哼道:“想跟我撂狠话?你也配!你若是肯说便罢了。不肯说,也由着你去。我倒要看看你能饿上几日。” 那天晚上,刘妈妈见到柳方毅和何氏夫妻俩,就吓得魂都没了。双眼圆睁,不住地挣扎着要往外跑。只不过手脚被缚,这才没有成功。 但她的表现,足以证明她心中有鬼。想兰姐儿走了的那个晚上过后,她就悄无声息地跑了。那样的惊惧之状与何有关,一目了然。 柳方毅大怒,直接拎着她丢到了这个柴房,将她锁了进去。 这两天,一直是黄妈妈来此处“照看”刘妈妈。也不用刑,每日里水米都不给她,只用那破布将嘴塞得牢牢地,单看她何时松口。 刘妈妈这时口唇已经干裂,踢门的气力也小了许多,想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黄妈妈转身欲走,扶着门框往后轻蔑地瞥了眼,道:“我们姑娘身子矜贵。将来的皇后娘娘可是极其看重这个姐姐的。她的命用你这老货的命去抵,远不够赔。待到过几日,寻到了你的儿子女儿孙女外孙,咱们再好好算这一笔账。” 黄妈妈那句“极看重这个姐姐”,并非虚言,而是她与柳方毅夫妻俩实实在在感受到的。 文清岳并不知晓刘妈妈的事情。但是,才告诉了清雾那么短的时间,刘妈妈就被人捆了丢到柳家。而且,这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半点消息都没露出去。 试问天底下,能做到这般的,能有几个人? 想想清雾未曾出过宫。那么,她是求到了谁的跟前、求谁帮的忙,简直一目了然。 这件事,除了柳方毅和何氏外,只有黄妈妈知晓。 一想到自家姑娘为了兰姐儿居然是求那最为位高权重的人,黄妈妈的心里头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刘妈妈现身,是在三老爷柳方石出事的时候。那么刘妈妈之前是得了谁的庇护、可以那么多年销声匿迹? 定然和三老爷脱不了干系。 认真算起来,五姑娘虽是柳府养大的,但在家里待的时候,满打满算也才七年多。 可自家老爷与三房那些人、与老夫人,却是自小一起、几十年的情分。 七年多的时间,比起几十年的情分,却还来得深、来得浓…… 回想兰姐儿初初出生,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那么可爱,那么乖巧。 自打出生,她就经常帮忙抱着哄着。眼看着她从才手臂那么长,一点点长大。渐渐地,会笑了,会说话了,会走会跑了。 多可爱的孩子啊! 偏偏,才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 往事历历在目,好性子如黄妈妈,也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两天,夫人没人的时候,就翻出兰姐儿小时候穿过的衣裳,抱在怀里痛苦。 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怎么不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