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失控之前把那个少年赶走,她不希望在阴胎没养成之前打草惊蛇…… 于是在这天下午,楚芯梦回房休息了半小时以后,她的贴身女佣怯生生的来到傅天琅身前。 “乔琅,小姐请你过去一趟,说有事要与你商量。” 在一旁抽烟的冯海德一听,登时跳起:“什么事?!” 佣人摇头:“不知道。” 话落她仰着脸看眼前的少年。 雨势渐渐平息,阳光透过层层云层洒在他身上,虽然严肃了点,不笑起来的时候冷了点,但不得不提的是,那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子,年纪轻轻已经颇具气势,再过几年,那种不怒自威的魄力必定更甚。 他静静的垂眸,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 随着大门开了又被人阖上,门外的冯海德气得脸色瞬间铁青了下来。 刚进屋,扑鼻的就是少女特有的芬芳。 层层叠叠的窗帘遮去了窗外的阳光,昏暗的环境里飘荡着一丝诡异的花香。 那是某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料。 傅天琅熏着香气的来源望去,那里正放着一个小巧的香薰炉。 “琅哥……”楚芯梦拉着薄被轻轻遮住胸前的光景,只若隐若现的露出两个圆润的肩头。 傅天琅皱起眉,毫不避讳的直视她那身快要柔到骨子里的媚态。 “有事?”他出口的语调几乎冷到了骨子里。 楚芯梦不由得愣了愣,该说他不解风情,还是为人太过冷清?虽然此时他看着她,可那双冷飕飕的黑眸里却没有她,仿佛她只是空气,又或者她打从一开始就没入过他的眼。 “我手疼,你过来帮我看看好不好?”她语调轻柔,盈盈的目光极具魅惑,哪怕身上穿的不是这副国色天香的皮囊,依她多年对付男人的经验,光是那种娇得令人骨头酥软的声音就没有男人能够拒绝。 傅天琅眯起眼,转身要走。 楚芯梦大感意外,不悦的道:“站住!你要去哪?” 他头也不回:“找医生。” 楚芯梦脸上乌云密布:“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见对方不作声,她软下语气:“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屋内突然死寂一片。 良久后,他面无表情的说:“你让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楚芯梦心里咯噔一声,看他迈开步子,就要离开的模样,脸色蓦然一沉。 她问:“我不美吗?我家室不好吗?娶了我可是能继承整个盛德集团……” 傅天琅背影冰冷,默默动作,似乎并没有动心。 而当他握到门把手的时候,楚芯梦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哐”的一声挥落香炉…… 一直在屋外待命的冯海德很快冲入室内,看着半裸着肩头不停啜泣的小姐,掏出手枪想也不想的便对着傅天琅的脑门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子弹穿透窗玻璃,震飞远处枝头的鸟儿。 楚金鹏恰好归家,听着那一声突兀的枪响,片刻不敢停留的冲向女儿的睡房,可刚进门就看到正在打斗的两个男人…… “住手,发生了什么事?”楚金鹏一挥手,让人拦下二人。 傅天琅不作声,一语不发的站在窗沿,神色冷淡,衣着完整,毫发无伤。 冯海德则被人稳稳的制伏,激动得面色通红。 “爸爸!他……他刚才想对我……你杀了他,快杀了他!”楚芯梦小声啜泣,出口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有这回事?” 楚金鹏愣了下,目光掠向一旁的傅天琅,可这男人除了一张冷冰冰的脸,根本没别的表情。 “阿琅,你说!”楚金鹏蹩起眉头,事关自己的宝贝女儿,假如他真的有做过,就算他再赏识他的能力,也绝不会轻饶了他! 傅天琅眯起眼,目光顿时变得锐利无比:“没有。”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再多的话他不会说,这人就是这副死脾气。 冯海德气炸了,掏枪又要给他来一下,被楚金鹏喝止。 最后留下几名佣人,楚金鹏单独把他叫到书房。 书房里开着暖气,偌大的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出口处的风声。 楚金鹏神色凝重,瞥了眼那名沉默的少年,问:“你有没有做过?” 傅天琅稍稍抬眸,凌厉的气息在眉宇间凝聚:“没有。” 楚金鹏松了口气,几乎是在目光与他触上的一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虽说没什么过人之处,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 他手下的乔琅不屑说谎,他若是真的喜欢芯梦,大可向他提及,更何况他看得出自己的女儿喜欢他,可惜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 楚金鹏叹了口气,只当是楚芯梦难得闹脾气,摇着头对傅天琅道:“这段时间你暂时不用过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