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仍然记得乔莞第一次昏迷是在她上小学的时候,那次她请了一个老神婆过来招魂,且不提有效与否,至少闺女在三天后醒了。 而第二次一家子搬了家,就在榕江市里,乔莞又一次昏迷不醒,哪怕送到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但一周后还是醒了。 最后一次是在乔丽婚礼之后,这次乔莞睡得稍微久了一些,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过到最终也醒来,并且恢复如常。 所以这次…… 乔妈擦擦眼泪,把丈夫拉出门,小声说道:“万春,我看阿莞这次也许和前几回一样,要不我回趟乡下,把老神婆找来,让她给阿莞再招一次魂?” 乔爸脸色一沉,不悦的打断:“你这婆娘成天都在想啥?是嫌我现在还不够烦吗?” 乔妈一愣,随即泣不成声:“那你让我咋办?阿莞也不知道啥毛病,要是真像那老头子说的,凶多吉少,我……我也不活了……” “瞎想,算命的都说我们家阿莞一脸福相,是多子多孙的命,说不定再过几天,她就醒了,到时候我每天带她出去打太极,年轻人身体这么弱怎么行……” 乔爸的安慰并不能止去妻子的哭声,细碎的呜咽仍旧透过门板往里钻。 傅天琅倒是不动声色的替着床上的女孩擦身。 他面色虽冷,动作却极为轻柔,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衣服,一寸寸的替她擦拭身体。 女孩年轻的身体在灯光下如珠如玉,如今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中,却不见他有丝毫欲念,仿佛是膜拜一般,态度极近虔诚的擦过每一个角落…… 昏暗的光线令男人冷峻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朦胧感。 搁下毛巾,他替她穿上衣服,墨色的眸子微眯,危险的锁着她:“一年,如果你再食言,我定不饶你。” 可惜时光静静流转,很快冬天结束,榕江市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日。 遥望窗外阳光明媚,再反观床上的女孩,一睡便不知清醒。 傅天琅照例每日给她按摩、擦身、洗漱,太阳好的时候会拉开窗帘,让她晒晒阳光,但她的活动范围也仅止于这张床。 好几次乔妈都想趁着他不注意,将乔莞送走,但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因为打从闺女躺下的那日,这个男人也再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如此固执到近乎偏执的守候,着实令人费解。 乔爸看了眼床边的男人,带上门出去。 此后又是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另一个冬天也要结束了,乔莞却仍不见清醒。 原本活蹦乱跳的闺女,也不知道惹上什么毛病,突然成了“植物人”,乔爸乔妈再也坐不住了,甚至偷偷商量好,找几个男人回来,找机会架住傅天琅,然后再把女儿送出国医治。 国内的医生查不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