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是罗怀义的。” 这件事陆晓棠倒是早有猜测,只是不知道段肖手里有没有证据。 段肖摇头:“这事儿他们做的隐秘,哪里能够让人找得到证据,只不过当初给秦湘打胎的那个是我相好。” 陆晓棠一愣,连忙问:“那现在她在哪里?” 段肖却垂下眼,许久才冷笑了一声:“死了。” “什么?”陆晓棠大惊失色,“是被灭口的?” “……陆同志啊,你跟营长感情好,有些事儿啊不知道也挺好。”段肖笑了笑,眼中有些悲戚,“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老段我给你保驾护航。要是你还是不能安睡,赶明儿营长回来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陆晓棠讪讪地应了,回了屋子,段肖的那个眼神却一直浮现在她眼前。 关于北京城里的陈年旧事,陆晓棠本不愿再去琢磨,可有那么一瞬间,她却觉得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挤到了这个中心来,让一切都显出了另一种模样。 原本,陆晓棠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能够护住周定国,让他不再重蹈前世覆辙,可以平安的长久地活下去。这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意义。 可当她跟周定国结婚以后才发现,所谓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许多事情放在从前,陆晓棠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她不知道周定国的背后经历了什么。 可如今,她站在了他的身边,才发现从前自己的想法究竟多么可笑。 她和周定国的人生,从来不是两个人能够相守在一起就是圆满的。 周定国有身为军人的责任,并不会因为他爱陆晓棠就可以抛却责任与她平淡地过一生。 便是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有责任的不单单只是周定国了,就连她陆晓棠身上都被迫扛起了一份责任。 她的身世陡然成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需要她死死守住。 这一夜的陆晓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在城西的医院中,白琳也睁大了眼睛不敢有一分松懈。 医院大楼的夜晚寂静无声,因为陆春霞的特殊身份,整条走廊上都没有一个人。 白琳靠在病房门后,却蓦地听到走廊上传来了厚重地脚步声。 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只等那人进门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然而脚步声来到门口却停下了。 外面的人没有进来的意思,白琳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一面留神着走廊上那人的动静,一面看向了窗口。 也不知是不是周定国授意,陆春霞的这间病房正对着街口,窗户也不失是一条好的通道。 白琳开始盘算,若是窗外和门外的人一起行动,她的胜算究竟能有几分。 她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行动。” 话音刚落,窗户和屋门同时被击破。 白琳手中的刀飞向窗边,同时转身同门口的人缠斗在一起。 藏在屋顶的姜雷的枪口此时也对准了窗外,可他却迟迟没有开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