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完又叫了声李德全,已有个信封递到我面前,忙蹲下伸手接过,正想着是不是该打开时,康熙已然笑着道:“你的信朕看了,帮你把老四给留在遵化了,谢恩吧。” 这就是古代了!没有**啊!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整人吧,整我也就算了,大过年的怎么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老康该不是嫌儿子太多,扔两个出去也没感觉只为了好玩吧。 我手里攥着信封,还真有欲哭无泪,只得低声回道:“臣媳谢皇阿玛恩典。” 蹲在地上等了良久,直到颜玉拉我起来,才发现康熙早已不见人影了。 回到屋子里呆了半天也不知做什么才好,想起手里的信,忙打开抽出信纸: 四爷的话真如大音希声扫阴翳,又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晴天霹雳、醍醐灌尚不足以形容四爷文章之万一;巫山行云、长江流水更难以比拟四爷之文才!黄钟大吕,振聋发聩;烛照天下,明见万里;雨露苍生,泽被万方!透过四爷深邃的文字,女子仿佛看到了四爷鹰视狼顾、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仿佛看到了四爷手执如椽大笔、写天下文章的智慧神态!未想遵化如此养人,你且留在那里好好祭祀,表表为人子孙的孝心,别回来了! 只是我写的字后居然多了个红色字:准。 再想想早前康熙的话,这就算是御笔朱批了么?我这封标准的夫妻私往书信,虽有些不正经,但充其量也就是闹个性儿,破天去无非就是在字里行间贬了他儿子几句,又不是大臣的折子,康熙怎么能这么做呢! “眉妩,什么时辰了?” “才过了辰时,福晋怎么了?还要再出院子么?奴婢叫颜玉去?” 这丫头莫不是在屋子里呆傻了,我都这样了,看起来像是要去逛园子吗?叹口气对她道:“不用了,你跟着我就行了。” 在乾清宫附近的宫道上晃了近一个时我才下定决心,改了路线向永和宫走去。 临近院门时却见宫女转头就跑进院去,到了房门口却看见李德全,这下可好,没去成乾清宫倒在这儿碰上了。 “给四福晋请安,四福晋吉祥。” 才正想着是不是打道回府,李德全竟已朗声请安,躲是躲不成了,这一声四福晋倒是成功的给我打了些气,既是来了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便笑着向李德全道:“李公公,烦请您通传一声,就乌喇那拉氏求见皇阿玛和额娘。” “四福晋请门外稍候。”李德全应了声一闪身儿就进了屋。 “老四家的啊,进来吧。” 听得康熙在屋里唤我,忙深吸口气推门走进去,却看到康熙和德妃正坐在桌边用膳,忙福身请安:“臣媳恭请皇阿玛圣安,给额娘请安,不知皇阿玛在此,恐惊了圣驾,还请皇阿玛恕罪。” “不碍,起来吧。” “谢皇阿玛。”我站起身看到桌上竟是三副碗筷,却只康熙与德妃二人,想了下才反应过来该是十四也在,却未见屋内有那霸王的动静。 “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儿么?” “回额娘话,也没什么,就是……快年儿了,胤禛又不在,儿媳怕额娘这边有事忙不开,所以过来看看额娘有什么吩咐没有。” “难得你想着,倒没……”德妃的话才了一半,康熙已坐在旁边开口道:“朕还当你过来要人呢?” “回皇阿玛话,臣媳不……”才要回复康熙的调侃之语,里间的帘子扑嗽响了下,奶声奶气的一声‘皇阿玛’跟着就传了过来,眼见着一团红色扑到康熙身上。 果然霸王也在啊,这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吃着喝着,可恶! 想起自己原就是来此事的,进了屋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此情景倒是只想快清楚。定了神跪在康熙面前道:“皇阿玛,臣媳不知您在额娘处用膳,此来自是扰了圣驾。只不过确有一事,还望皇阿玛能准。” 康熙弯身将胤祯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才转头对我道:“来听听。” “臣媳所写书信原是与胤禛玩笑的,未想竟为皇阿玛添了麻烦,现在大年将至,众位兄弟都在宫内,却独留了胤禛守在遵化……臣媳虽已嫁入皇家,却也知自己身份低微,但孝心还是有的,若是皇阿玛恩准,臣媳愿去遵化,您把胤禛召回京吧。” 康熙与德妃盯着我看了会儿,二人却都不肯接我的话碴儿,我也不能催促,只得跪在地上等康熙的反应。 “德妃,你的意思呢?”康熙不理我,倒向德妃问过去,大过年的儿子被留在京外不知她这做人家额娘的会怎么。 德妃自椅中站起福在我身前地上,方才对康熙道:“回皇上,臣妾自然也想老四回来,只是胤禛虽是臣妾儿子,更是皇上的臣子,此事臣妾自然是听皇上的。” 康熙将胤祯放到地上,走到德妃面前将她拉起,才看着我道:“你可听清楚了?” 还要怎么清楚呢?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