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这样的话让我想继续都不知什么才好,我能理解他的惊讶,甚至知道他本身的坏脾气。可是,我能承受一切想得到的后果,唯独不能面对如此安静的他。 “这一年辛苦你了,现在,有我,什么也不要想,把身体养好。” 他的声音很轻,可这样的一句话又太重,不止没有责怪我把他的儿子弄没了,竟然还了句辛苦。只是关于那个儿子,他一字不提,我忍不住攥住他的手,“弘晖……” 手疼,肩也疼,他的手掌力道加重,全身紧绷,气息瞬间随着他的话喷吐在我脸上。我恍惚看见他黑亮的眸子正盯着我,像有火焰在燃烧,“我了,有我,我是男人,是他阿玛,万事有我。” 他真的发脾气了,我才知道不容易接受,与想象的都不同。我信他,所有事都相信,有他,不管是弘晖还是我,或是这个家,都不会有事。 “胤禛,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一回再什么都没有用。可是我一直信你,现在才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信你。” 他没有再话,手却放松下来,覆在我肩上轻轻揉着,松开我的手圈到我腰后,仍是那样紧紧贴着,却再没有刚才的紧绷。 靠在他怀里,我变得踏实下来,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忍着肚子里的造反。一天没有吃东西的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也没有再做噩梦困扰自己。 ~~~ 我以为胤祥是跟着康熙一起回京的,可是胤禛已经两天没去上朝了,胤祥倒是每天往府里跑。 原来康熙的出游队伍还在缓慢地朝着京城前进,而胤祥竟是赶在前面一路狂驾直奔四贝勒府。就为了弘晖的周年忌?那还真是辛苦他了,还特地准备了红挽姐弟的生日礼物。 只是今天他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我的病好了,就要坐在那个嫡福晋的位子,接受新进府两位格格的请安。这种时刻多少有些尴尬,被他和孝颜看见,不出的别扭。 乾的妈还真像是有福的样子,难怪康熙都要夸。此时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与身边的耿氏差不多。天生一张娃娃脸,圆润如玉盘,一双眼睛大而晶亮,配上弯弯柳叶眉,巧的唇扬得恰到好处,笑得很纯真,未染尘烟的样子。 此时的她身量尚,却已经玲珑有致,穿着一身极淡的粉到发白的裙褂,看起来配得上淡雅二字。如果当年见到的年让我想起了林妹妹,那眼前的钮祜禄氏就是那个金簪雪里埋的宝姐姐。可惜,她那副懵懂的神情,实在让我看不出八面玲珑的影子。 耿暮汐,完全是另个模样,娇纤细,除此之外很难形容这样的女孩子。有些眼熟像是当年的笑容,清秀,一双英气的眉毛也像她。笑起来很浅,只有眼睛可以看得出来,唇瓣很薄,微微抿着,似乎开心和不开心没什么区别,和她新嫁的男人有得拼。 我握着茶杯玩味着两个女孩的名字,祈筝,这个名字很像嫁进皇家女子的命运,哪还可以像风筝一样自由飞翔呢。即使能再飞上高空,那线轴也注定被人牢牢抓住,没有剪断的一天,真是只能祈愿了。 至于耿氏,日出为潮日暮为汐,若真是像了那大海潮汐,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冷都怪。 这两个姑娘同时进宫选秀,同时被分在德妃的永和宫,又同时嫁进四贝勒府,如此多的同时让她们亲如姐妹?传可信么?如果真是这样,我该她们幼稚单纯还是情窦未开,竟一都不懂得嫉妒。不过也好,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可以让这座府邸安静依然。 喝了茶,两个女孩子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胤祥跟着胤禛去了书房,孝颜拉着我快步走回后院。 才一进门便拽着我坐上软塌,贴在我耳边声道:“那两个丫头怎么还是姑娘?” 姑娘? 孝颜见我傻愣愣地看她,捏着我手臂恨铁不成钢地怨念,“都多大岁数了,活了两辈子,居然还跟个傻子似的。你就看不出来她们两个和你我不一样?听胤祥嫁进来有一个月了,奇怪……你家四爷真不是一般人。” 她的表情很丰富,好奇不解纠结又欣慰,我却只记得一个重,呐呐地问:“有什么不一样?” 孝颜用看白痴的眼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