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在我这儿过了病气。” “不碍。” 风吹打在门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还有他衣摆飘动时腰上的玉佩叮当轻响。 人们常当你失去了视力耳朵就变得灵敏,原来嗅觉失灵时这句话同样好使,我几乎能从风声中听到他手指捏住门框的细微动静。 走上前扶住房门站在他身前不足一臂的距离,玉佩下的绦子不停飘起来随风乱舞,像我的纠结烦闷不知该落在何处。 掩了嘴强忍住咳嗽,抬头想要开口却看到他皱起的眉头,退了一步慢慢向后挪,声音仍是哑得厉害,“我要睡了,你要是不进来,就快回吧,冷,可别像我这样冻病了才是……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掩好。” 胤禛的眼睛在身后的黑与烛光对峙下明暗难辨,身形未动门板已在他手下吱哑作响,不知是要推得大开还是想要后退关合。 我快速闪进帘子里,靠在墙上努力地听,除了风声,再没有一丁动静。 等了许久,随着门扉轻响,终于再没有风吹进来,静得像是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我眯了眼睛看向窗子,找寻那道黑影,什么也没有。 门帘在我身旁轻轻挑起带着一丝凉气,吓得我跳离墙边,惊叫还没呼出口,手肘已被托住。 看清近在眼前的面孔,抚着胸口长呼一口气,放松之后不停地咳,断续怨念,“你……怎么……进来做什么?干嘛走路不出声?” 胤禛的手轻拍在我背上,不知是他用了力将我拉近,还是我不自觉地就靠近了他胸前,抬眼时已看到他低下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冰凉的额头抵着我的,声音很轻,“不是要睡了?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你管呢。我怕你关不好门,所以在这儿等一会。”完推着他胸口转身要走,腰上一紧才想挣脱,力道已然消失。 胤禛的手仍扶在我背上,自上而下轻抚,带着我走到床边并排而坐。看到床边的药碗微不可见地拢了眉,端起送到我唇边,不顾我斜眼瞪视执着地等,直到药全部喝光,才揽了我靠坐在床头不急不忙地揭穿谎言,“不对,你在等我。” 他知道?我以为他和我一样纠结,没想到才半天时间就不药而愈了,反而比以前更自信。男人啊!真是这个世上最奇怪的生物。 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推着他努力坐直,微扬了头想要找回渐失的气势,声音却不给力,囔囔的像是受了委屈,“对,在等你。” 胤禛放松地舒展了身体,双臂环在胸前靠得越发随意,看向我的眼睛也不再黑漆漆地紧盯着,反而像是看着猎物挣扎似的眯起来。 我试图打击他,用脚踢了踢他的腰却使不出力气,险些害自己仰躺过去。被扶住时快速拍掉他的手,歪过头不再看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等你,等着看你什么时候离开,帮我把门关好,谁知道你居然进来吓我。” “闻不见就是好,要不然这股子酸味你自己可怎么受得了。”胤禛着探身凑过来在我脸上嗅了嗅,手支在我身旁的床铺上,缓慢靠近。我只得扶着他肩膀平躺下,他却定在我上方停住,呼吸热热地吹在我脸上,眼角弯出一道细纹,像是在笑。 我努力地听着看着,分辨,不敢置信。 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我,眼纹逐渐消失,又变回平日那副认真的样子,手肘支在我耳边指尖拨着我额前的头发,顺着发尾滑到耳后,停在那轻轻揉按。 我喜欢他这样看我,喜欢现在这种亲密的姿势,可是被拆穿心思的尴尬让我难堪,而且张着嘴呼吸的样子让我觉得别扭,努力闭上却憋得头都晕起来。偏过头看见桌上犹在燃烧的蜡烛,正滋滋地冒着火星做垂死地挣扎,与我不相上下。 胤禛的鼻尖蹭在我脸上,在我热烫的体温下显得清凉舒服,我哼了一声想要推开他却忍不住攥紧了掌心下的衣料,让彼此贴得更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