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脸嫌恶的那个女人。怪不得每回生了孩子,她总是笑着对那些丫头喜蛋是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催着每一个人不停吃,自己一个都不碰。原来,她还真是不喜欢,从就是。 “你记得刚才吃的是什么吗?” 胤禛看着突然扬起头的笑意,对她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仍是学着她声地回答:“鸡蛋。” “对,是鸡蛋,是很难吃很难吃的煮鸡蛋,谢谢你帮我吃掉了。”展笑意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瞬间脸上已写满了好奇,浓密卷翘的长睫毛不停扑闪着,闪得一对大眼睛出奇的亮。“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怎么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胤禛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他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很想,甚至希望她能记住,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出口。 笑意努力仰头看着,眼睛暗了下有些失望,“也忘了?”着,腾出一只手努力伸长摸在他耳边的短发上,又换回那副悲悯的神情,长叹出一口气满是同情地:“真可怜,咪咪和你一样,它也忘了,我在这里捡到它,现在是我的猫。可是你太大了,妈妈不会让我养的,怎么办?” 胤禛的表情少有的纠结又丰富,像是要笑又有些尴尬,别扭得无法形容。 两个人对望着,谁也没再话。巷子里,院门前,静得像是只有他们俩细微的呼吸声。 “四爷。” 胤禛的声音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让等待的展笑意睁大了双眼。 “你的名字?”笑意坐直了身子像是摒住了呼吸想要努力听清,盯着他的眼睛声试探地重复:“四……月?” 胤禛的视线定在她脸上,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怔了良久头,“对,寺月。” 这一声,像是肯定,又像是他在轻声唤着谁。 “怎么会有这种名字?为什么不是五月六月七月八月,偏偏要是四月?你是四月生的么?那我能叫你的名字么?” 胤禛被她问得有些无语,扶着自己额角摇头轻笑。“还是……叫爷吧。” “爷……爷爷?” 胤禛才刚舒展不久的眉头又拧起来,几乎在咬牙,“不是。” “我也不会嘛,怎么可能。虽然你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也不至于叫爷爷嘛。” 年纪很大! 胤禛的手摸在自己脸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连胡子都没了,在她眼里,自己竟然还是年纪很大。那……另一个她呢?面对自己有没有这样想过?是否也像她一样,甚至……觉得自己老了。 笑意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实话已经伤害到身边的人,仍是不依不饶地:“我姓展,你呢?” 胤禛抿唇看着那双仍是闪着光的眼睛,极轻地吐出一个字——“爱”,完自己先愣住了。 “爱?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爱吃菜的爱?”展笑意越越乐,手指比成v竖在头上,像平时唱歌谣时装起兔子。 “对。”胤禛像是被她感染,眼睛里也有了笑,越加明显。想起曾经蹲在院子里教玩兔子的弘晖兄妹起这段歌谣的某个女人,看着笑意支在头上的兔子耳朵,伸手握住一只。 展笑意的两根手指被他握住按在腿上,拇指轻轻摩挲着软软的的指尖,竟然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快从白兔变成红帽了,仍是笑,“爱,没听过有人姓这个唉,不过……”她转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回头看向不远处暗得看不真切的雍和宫院墙,缩了脖子凑在胤禛肩旁声:“有个人的姓和你的有些像,只是他的姓很长,有四个字,咱们都只有一个。” “谁?”胤禛弯了身靠近她,眼睛半眯起来盯着她看。 笑意指了指雍和宫的方向,声道:“就是那个喇嘛庙的主人啊,你不知道么?听,他姓爱新觉罗,你有没有听过,听那是皇帝才有的姓喔。” 胤禛眯着的眼睛黑得就像此时的夜,紧盯着眼前的人,握住她手指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此时也不想从这么一个女孩口中去探听些什么,即使他曾经想要或是近年来一直在努力,也不会因她的话而误会或是多想。因为他知道,他的兄弟都姓爱新觉罗,几乎每一个都想当皇帝,而最终,能登上皇位的,只有一个。 “他叫什么?你知道么?”许久,胤禛才问出这句话,心翼翼。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摒住呼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她,等一个答案。 她知道么?这么的年纪,她会知道他么? 笑意半张了嘴看着他,像是感觉到他的变化,头向后仰起声回应,“叫……叫……你别急我想想,多吉过的,你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的,真的记得。叫……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