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边肩窝靠近脖子的地方,两排清晰的牙印,一个个红色的血张牙舞爪与她对视。还有洗过澡被热气熏蒸的破皮,微微掀起卷曲在的伤口上,看得展笑意心里咚的一声,着实被吓到。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你等等啊。”展笑意丢下一句将药瓶和棉签塞在他手里,快速跑出去,不一会儿工夫又折回来,拿了把医用剪子、一袋棉球和一碗热水。 胤禛看着她用棉球醮了热水轻轻擦拭伤口,软化了上面的破皮用剪子仔细剪掉,近在脸旁的嘴唇轻微张合,细声细气地对他“忍着疼”,心地抹上碘酒。 长长的睫毛卷翘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灯光照射下投了片浅浅的阴影,轻微扇动。他能感觉到她的心翼翼,就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若有似无,喷吐在他肩上。 这伤对他来算不得什么,只是此时,此刻,她是展笑意,十六岁的展笑意,未曾与他共度二十余年的展笑意。自见面以来一直凶巴巴的丫头如此温柔细致地为他上药,倒显得意义非凡。 她穿得很严实,自从那个清晨的尴尬之后,她很自觉地在家里全副武装,除了仍是短袖,再看不到让人浮想联翩的身材。甚至在那些极其宽松的长裙笼罩之下,她看起来瘦得可怜,根本毫无身材可言。 就像此时,黑色的棉布长裙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未发育的女孩。即使盘腿坐在他面前,除了两条晃在他眼前的细瘦胳膊,什么也看不到。 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耳边垂了几缕贴在胸前,洇湿了衣料黏在她身上,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让黑色变得更为深沉。 自她身上与发间飘散出的再没有他记忆中的幼时苹果甜香,是与他相同的淡淡馨香之气,又多了几分少女特有的味道,很纯净。与碘酒融合之后,似乎更为突显,奇异地刺激着他的嗅觉。 都是黑色,傍晚时那条的礼服裙,勾勒出玲珑有致,光滑的后背贴在他身前,高高扬起的下巴弯出柔软巧的弧度,延伸到细长平滑的脖子,再到……她就像现在这样,离他很近,甚至比现在还要近。 胤禛半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似乎只要稍微挪动寸许,就能像当时那样真切地感受到。 他的手在空气中移动,缓缓伸至她背后,指尖触摸到柔软棉布。她仍是认真地用棉签醮着碘酒擦在他的肩窝,神情肃穆的脸几乎贴上,鼓着两颊心地对着伤口吹气。柔暖灯光下,卷翘的睫毛长而密根根分明,低垂在她半阖的眼睛上,忽闪。 这样安静的她,认真的她,心翼翼像是怕弄疼他的她,自见面起,没有过。 他的指尖轻缓地滑过垂在她背后湿凉的发尾,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贴在她腰侧,指腹轻柔的摩挲着棉布下的温热,记忆中熟悉的柔软纤细。感受到她突然的僵硬,五指更快的张开牢牢撑在腰后,收紧手臂将她圈入怀中翻身倒在床上。 突然被抱住的展笑意连哼也没来及得哼一声,吓得手一抖棉签便斜飞出去,被他手掌撑在脑后,脸就真的贴在了他肩上。仰倒的瞬间,鼻尖和嘴蹭到伤口上尚未抹开的碘酒,忍着晕眩和那股浓浓的味道努力推着掌心下瞬间抵住的光裸胸膛。 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很凉爽。此时的她却觉得被一股热气包围,头晕眼花,几乎要冒出来的却是冷汗,吓得浑身冰凉。 圆睁的大眼睛里怔愣又不解,更多的是惊恐。被他压在身下别扭的仰躺,腿悬在床边努力踢踹。他搂紧她的腰与之贴合得更加密实,向着床里提了提,长及脚踝的黑色长裙在提拉间褪到膝盖上方,被他夹在双腿间动弹不得。 掌心下的热烫燃烧着她的触觉神经,几乎喘不过气来。猛烈跳动的心脏,不熟悉的来自男性独有的压迫感,让她慌了神。 他和哥不一样,即使他们都是男人,也不一样。 展笑意懵掉的脑子有瞬间的清醒,猛地将手掌收握成拳,努力抵住,却无法阻止他的靠近。 “笑意。”他叫她的名字,与往常一样,低沉依旧却多了些她不曾听过的暗哑,还有浓得散不开的情意。 她不懂,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