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她都长进了,难不成我还越活越回去?你去就去,皇阿玛要来那是天大的面子……我只是懒不想动罢了,哪里就要你来哄。” “明日下朝后回府接你。” 我的话噎在嗓子里,看着他眼中难得的笑竟不出晚些天再去,头回身靠在胸前,闭眼感受这院落中的宁静。 “困了?不是才刚睡醒……”胤禛推着我退开些距离,低头看得认真,撑在我肩上的手突然下滑到腰腹间,动作却轻得像是抚摸刚才那只杯子,抱起我坐回床边拉了被子搭在身上。 “有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他得又轻又缓,心翼翼的试探藏不住眼底的期待和喜悦,我却只能摇头,“红挽的儿子都满月了,你还想着要做阿玛,让他们姐弟俩的孩子情何以堪啊。” 胤禛抿了唇不再话,只是抱着我的手收得紧了,眼睛定定地望向窗外。微风吹过,满目绿色轻摇摆动,被阳光笼了层暖暖的金红光泽。 他有他的固执,我一直知道,不需言只是行动,对康熙对我对他身边的各种男人女人兄弟亲信。只是这一回我再怎么努力,怕是也帮不上他了。 ☆、244.旧日宛然2 康熙一如当年地带着笑进门满意而回,虽然身体较之前在宫里看到时又好了些,用膳时拿着筷子的手却隐隐有些抖。即使他走得很稳,李德全仍是全程随侍地搀扶。饶是如此,这一番几年难得一聚的型家宴仍是父子皆欢。 我和女人孩子们跪在园门前,看着胤禛的袍摆随行在侧。李德全明显落下两步,倒是胤禛心托扶着康熙的手臂,父子二人渐渐走出视线。 恭敬地垂下头双手交叠在腿上,仍能听到渐弱的对话,儿子提起养生之道,父亲满口开枝散叶……低沉嗓音就像他们在园子里看风景时,只是那时的是佛语高远,此时多了些人间温情。 康熙走后,徒留一座被热浪蒸晒的圆明园,还有心谨慎伺候过后暗自吁气的众人。 看着由贴身丫头扶着走向各自住处的大女人,拉住转身迈进房门的胤禛,“叫人去唤苏太医跑一趟吧。” 他眼中有些不解,只闪了下便抿唇不语地瞥了眼随侍门边的高无庸,高躬了身快速走远,步伐不逊当年。 我该相信他早看到,就像康熙也看到了,所以笑得颇有深意。 苏太医的诊断结果在日落前送到我手里,方子却是两张。 高无庸低着头做出解释,“苏太医来时正巧年侧福晋在武主子那儿。” 难怪……看了眼两张药方,虽是都为安胎倒有些不同。年氏的日子更长些,只是从几味药材上看,貌似武氏的身体比她要好。 胤禛坐在一旁也不接过,只交待让人依方煎药,高无庸便领了方子悄声退下。 无谓笑他或是不开心,康熙要的就是这样,而他要的就是我要的,也是胤禛要的。 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她自己不知道吗?搁在往日或是别的府里,哪个女人不巴巴地享受起来,这年氏倒是转了性子? 让解语去两位新晋准额娘那儿分别嘱咐好好休息并免了每日起早问安,我早早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渐逝的夕阳却看不见房间外那片让人心情开阔的水域。辗转数次迷迷糊糊看见一道背影,熟悉又有些陌生,远远地站在一团光影下背对着我。 我努力跑过去伸手去拉,竟然看见自己的手变得很,犹疑间她竟笑着转回身。我的眼睛酸得来不及反应已哭着扑上去。 她的手环在我肩上揽着不停哭的我,轻声地劝温柔地哄带着让我心安的笑,“想哭就哭,哭完了要快乐的笑。你是笑意啊,展笑意,爸爸妈妈最疼的笑意,怎么能不笑呢。” 我忍不住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使劲地叫了两嗓子喉咙像着火一样疼,发泄似的死命哭叫。拍在我肩上的力度由轻渐重,托着我脑后让我仰头对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