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长长地嘘了一声,蹭着我的鼻子,“尽浑话。你这记性还真是……我不是过么,不会让你死的,忘了?” 笑个什么劲儿! 手脚并用地缠住,努力扒开衣襟,才刚触到里头那件,反被握住双手,热乎乎的气息吹拂在掌心。 “干嘛?” 我口气不善,他浓浓笑意,“你这是打算豁出去了……既如此,我也不怕人笑话,就跟你疯一回。打今儿起,你不用出去,床都不用下,只管躺在这儿,左右外边有什么闲话儿,你也听不见。以你的心性,听见也是不在乎的。” “你……”我噎了半晌,咬牙,“疯了。” 连话儿都没再给我一句,个头就生生堵在眼前。 努力推开道缝隙,仔仔细细地瞅,今儿还真是好脾气,就是出的话有冲,“干嘛?” 多大会儿工夫,换成他来问我。硬着脾气回去,“不干嘛,今儿还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 满床满室的笑声,死死地摁着我压在他身上,呼吸困难。 放肆地笑了一阵,轻悄悄凑在我耳边,“别介,听着倒是有意思,我也想试试,只是……我怕你受不住,还是留条性命与我慢慢厮磨吧,你呢?” 我能什么…… 不与你磨,还待怎样,这辈子不就这样了么? 仰望帐,满目明黄,不知还能再什么。 消失了很久的眉妩回来了,人没进来,声音清晰。 贵妃娘娘不好。 不好找太医啊! 找我做甚! 定了心思,反应过来,许是来找他的。 推了推,催促:“你去。” 稳稳躺着的人不肯动,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 “那我去。” 腰上勒得险些背过气去。 胡乱缠了一阵,终是放开手来,连下了两日的雪竟也停了。 年氏真的不太好,了无生气,像是被冰雪封住,在我看来美丽依然,娇弱更甚。 我坐了许久,她静躺着,一动不动。 起身欲走,锦被边缘轻微地动,露出一截白得几乎透明的指尖,气若游丝,“娘娘……” 短短一声,复又安静,只一双眼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望着我。 这景儿,我还真是见不得。爱的,恨的,哪一个也见不得。外间坐的人啊,不知他见不见得惯。无奈叹息:“养着吧……” “娘娘……”仰躺的人儿咳了几声,喘得厉害,指尖抠着锦缎,仅仅露出的面孔和手皆是苍白。“求……求您……” 求我什么呢?将死之人,放心不下的无外乎亲人。 “放心,六阿哥是皇上的儿子,只要他自己不死,没人动他。” 记忆中的那双明眸闭了又睁,没了往日那股子难言的神采,每每期待又纠结,现如今,所求的不过是大多数女人心念之事。 年氏急喘了一阵,起话来更是虚弱,却顺了不少,“奴婢还求娘娘……二哥……他已知错,如今他年纪大了……还望娘娘……” 我不知她气力用尽不得,还是认为我能听懂,眼巴巴望着我不再言语,眼底生出泪来,盈盈泛着水光。 窗外阳光正好,积的雪竟有消融之势,偶尔落下水珠,滴答一声,入耳清晰。 我想笑,开口才觉嗓子干疼,阳光刺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