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捏了一把,“是不是给皇上丢人了?这可怎么好?” 热乎乎的气息自他凉丝丝的双唇涌进耳中,伴着笑,害我连话都要听不清了,“不碍,面子事,朕不在乎,倒是你这干醋好吃得很吧,嗯?自找的干醋尤其好吃。” “嗯,赶明儿个给你灌一壶尝尝,你便知道滋味,看你笑不笑得出。” 乐着的人生气了。 我推了推,抵挡不开,决定破罐子破摔,“皇上这种东西是全天下的,我总不能一人霸着,适当的时候总要与民同乐,我就是这么大度。你摊上我这种皇后,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好好珍惜。” 也不知他恨我还是爱我,就着耳朵又是一口,咬得死疼,腰都快要勒断了。 重得呼吸,犹如新生,我猛吸了几口气,埋在他肩窝任由眼泪往外涌,“你撒的什么邪火?有话儿不能好好。我年纪大了,可禁不住你折腾,好好,别让我猜来想去的,劳神。” “还真是傻了。”他叹了一声,大手一撑压着我更加挤到身上,这才惊觉……嫌不够似的,抓住我的手直探过去,恶狠狠地:“你呢?你这胆子也是越发大了,当着那么些人的面来咬我,你猜我怎么着?嗯?” “我……”我不知道什么,烫手的皇帝扔不出去。 “你?”他突然笑了,报复似的在我依然犯疼的耳骨上又啃一回,疼得发痒,不甚清晰地:“知道是邪火就好,禁不住也受着。想想方才,我坐在那儿怎么受得住,还得看着你跟个没事人似的犯傻,要不是顾着你的面子,早把你抓回来了。摊上我这种皇帝,也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好好珍惜。” 这人……心眼之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永远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凶狠”。现世仇,当世报,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心里别扭,身体就会不舒服,这种时候却不能泼他冷水,无奈声试探,“胤禛,要不……先把药吃了,身子紧要。” 都被抱起来了又扔回地上,勉强踩得稳当,衣襟嘶啦一声甚是刺耳。他瞪着我,眼睛里像烧了把火,咒骂似地低吼在我面前,“不吃!展笑意,你!我不吃,今儿不吃,明儿也不吃,往后都不吃,你倒看看我身子好是不好!再不济,折腾你总是够了,等会儿哭的时候可别求我。” 我被吼懵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怎么能这么不识好赖呢?虽是暂时搪塞,我也是真心实意关心他的健康,是,我的时机不好,那也不能疯成这样。 养心殿的门板不过如此,赶明儿个得叫人换扇新的,如果……我能活到明日。 事实证明,皇帝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吃不吃药真不打紧。他若是想,绝对能把我折腾死。幸好,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没有真正与我置气。我求时,他早已消了火气,灼声热语地安抚几句,反而愈加急狠,害我哭哑了嗓子,连捶带咬也阻不住。 撑不住时,对视双眸像是融于暗夜的星辰,死死地盯着我。他什么,我听不见,僵住的身体如同急坠,万丈深渊。 ☆、327.跨越鸿沟 果然,又成了哑巴。说话的时喉咙干疼,一句话勉强能听见三两个音,断断续续的难听,还不如哑巴。 想叫人倒杯水来,无奈,仰在床上苦不堪言。 天还没亮?黑蒙蒙的,睡得迷糊,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被人托着半坐起来,水已入了喉,扶着茶杯忍痛喝完,搂着被子又仰回去。八成是感冒了,浑身酸疼得难以言喻,冷得直抖。 再睁眼时,熟悉面孔近在咫尺,眨也不眨地瞅着我,看了好久似的如同塑像。 “没去上朝?”问完才想起来听不清,长叹口气,干脆不说了。 胤禛的眼睛动了下,没睡醒似的懒懒地回了声没有,维持侧卧的姿势,温热手掌覆在我额头。 这生日过的,一连两日不早朝,不怕大臣们议论? 霎时间想起昨日种种,心内五味杂陈。为他过个生日,我也是拼了半条命的。 他突然坐起,捏了只白瓷小碗,一只手就把我掀起来靠到身上。药味直往鼻子里钻,配合着话语更是令人抗拒,“来,先把药吃了。” 我也是有脾气的!“不吃……”才想学着他的样子也闹一回,就败给了无声的悲哀,气闷得扭开脸。 寻到近前的面孔上尽是无奈,带着笑哄我,“昨儿个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闹,吃了药便好了。是不是饿了?吃了药我喂你吃粥。” 不提还好,让他一说,顿觉饥肠辘辘。 我说什么他都知道,想的亦然,只是他的坏脾气实在令人难以消受,每每事后弥补,吃定了我不恨他。 努力坐直对着窗纸看了又看,无声问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