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一番缠斗之下,被弹片擦伤的位置。 安隽煌早在夜辜星睁眼的前一秒就已经清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醒来,又或者在留恋些什么。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想靠近一个……女人。 很难以置信,很不可理喻,但事实如此。 当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再也无法继续假装下去,几乎是下意识睁眼,却对上女人了然含笑的目光。 “不装了?”她笑得恶劣。 他却倏然眉眼一沉,目光自她手臂上淡淡的血色掠过,一股莫名的恼怒升起,行至门边,冷冷丢下一句:“你大可不必如此。” 夜辜星一愣,她干嘛了?视线移到自己右臂伤口处,想到男人方才在此停驻的目光,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弄伤自己来诱他清醒吧? 不一会儿,房门被再次推开,眉目沉冽的男子先行步入,身后紧跟着一个艳如桃花的绝美男人。 溟澈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从昨天晚上看到家主抱着一个女人从夜色中走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变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揉揉眼,再揉揉眼,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家主还是那个家主,霸道依旧,冷漠如故,只是怀里多了个女人。 他和溟钊当场就傻了,他倒还好,因为多少猜到了一些,稍稍有那么点心理准备,溟钊那小子可就比他惨多了,瞬间石化,如遭雷击,啧啧……多少年没见他露出那副模样了? 现场最淡定的当属月无情,那神棍好像早就猜中了似的,只是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盯着家主怀里的女人看,好似要将人看穿。 “做事。” “啊?哦……”溟澈猛然回神,认命地上前为夜辜星检查,而过程中夜辜星十分配合,丝毫没有身处陌生环境应有的惊慌与促狭。 溟澈眼底微讶,眸色渐深,这个女人…… “如何?”见溟澈拔出针头,取走点滴,夜辜星开口询问,目光却是定定望向一旁挺然而立、不发一语的安隽煌,既然这个男人没有趁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出手,那现在就更加不会,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懂。 溟澈有种被人当免费劳动力使唤的错觉,撇撇嘴,还是如实说道:“情况暂时稳定,接连两次动了胎气,母体大量失血,最后还能安然无恙,只能说,这孩子命大!” 夜辜星笑笑,自从得知怀孕,决定暂时留下这孩子起,她就特别小心,昨晚虽然又是枪战又是打斗,但她都很注意,动手之前都是看准了角度,尽量将腹部的冲击降到最低,只是最后那一摔有些出乎意料,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阳光下,女子柔柔地勾起唇角,周身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中,一种名为“母性”的光辉将她渐渐笼罩,清泠的眉眼霎时软化,映照着本就绝色的容颜,一时美不胜收。 溟澈微微一愣,安隽煌却是呼吸一滞,他下意识抬步靠近,在溟澈惊悚的目光下,缓缓蹲身,骨节分明的大掌试探着抚上夜辜星的小腹,目光虔诚,似在膜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