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澈闻言,神情凝重。 月无情的意思,他懂。 不管西医,还是中医,要想治好病,不外乎四个字——“对症下药”! 可目前的情况,病因未明,月无情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敢轻举妄动,须知,牵一发,动全身,尤其“蛊术”这种邪乎的东西! 夜辜星正准备开口,却被溟澈抢先,“那现在该怎么办?” “寻下蛊之人,除之!” “万一那人狗急跳墙,你确定叶洱可以安然无虞?” “夫人放心,蛊虫一旦入体,会根据自身的繁衍周期,逐步致人死亡。当寄存人体的时间越久,蛊虫愈渐茁壮,主人对其约束力就越来越小。叶洱现在的状况,已经到了中后期,蛊虫处于自由繁殖阶段,其主已经很难再对它进行操控。” 将银针再次插入八宝袋,目光落在叶洱身上,月无情面色凝重,“照如今情况来看,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如果不能找到下蛊之人,那后果……” 夜辜星如坠冰窖,只觉四肢冰凉,蓦地,一抹温热袭上掌心,抬眸间,撞入男人幽黑深邃的双眼。 “不会有事。”男人一字一顿,目光认真。 他能感受到,逆风飘扬的红色丝巾,在残风过境后,从树梢坠落地面,被一群呼啸而过的羚羊踩入泥淖。 夜辜星轻笑,唇瓣却微带颤抖,“没事……” “女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 夜辜星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男人怀里,讷讷低喃:“煌,二姐她会死……” “我说了,不会。”一字一顿,仿佛在用生命起誓。 夜辜星眼前一亮,抬头看他,却见男人眼中淡然的笃定和稳操胜券的底气,一颗心突然安定下来,深吸口气,她转身,看向月无情,眼中无惧无怖,只剩一派清明。 月无情眼带笑意,夫人,不愧是夫人! “能不能查到蛊毒来源?”夜辜星开口。 “湘西。” 溟澈瞪眼,“不是云南吗?” “泱泱华夏,不止云南才有苗族人。”月无情白了他一眼。 溟澈伸着脖颈,表情僵硬,被月神棍那一眼看得浑身不爽,却也心知不是发飙的时候,压下胸中怒意,丢给对方一个“你丫等着,爷一会儿再收拾你”的凌厉眼神。 月无情冷笑,别开眼,对于某人幼稚到极点的挑衅,选择无视。 溟澈心里堵着口老血,不上不下,卡得难受至极。 丫丫的月无情,他早晚有一天要让这厮跪在床上……啊呸!地上唱征服! “湘西……”夜辜星摩挲着下巴,眼底神色阴晴不定,晦暗不明,倏尔,轻笑勾唇,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径直朝陌将离走去。 便在这突然一动之间,恰好将男人脸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