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拔下塞子喝了一大口。 “咳咳……”一阵巨咳后,雪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修老爹无奈的摇摇头,一瘸一拐的回了木屋。没一会儿,修老爹拿着一个包裹又走了过来,他把包裹放在地上,重重的拍了下。 雪狼看了眼包裹,没动。 修老爹指了指包裹,示意他把包裹打开。 雪狼放下酒葫芦,伸手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年头虽然有些久远,不过看布料这应该是有钱人家孩子穿的东西。 雪狼拿起衣服,露出了藏在衣服下面的金锁。 雪狼拿起金锁看了看,天太黑,金锁上的字有些模糊。 修老爹指了指金锁上的字,然后又指了指天,扭身又指了指木屋。 雪狼会意,拿起包裹跟着修老爹进了木屋。 修老爹调亮了油灯,雪狼把金锁放下油灯下,上面只有一个字——溢。 雪狼把金锁翻过来看了下,这边没有字,只有一朵梅花。 雪狼狐疑的看向修老爹。 修老爹指了指梅花上的花蕊,然后用手比划了个六。 雪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金锁上梅花,“您的意思是说,这朵梅花跟我肩上的梅花是一样的?” 修老爹点了点头,又用手比划了个六。 雪狼微蹙了下眉头,“您的意思,这个六可能是我在家的排行?” 修老爹点了点头。 雪狼皱着眉头问道:“修老爹,你以前怎么不给我看这些东西?” 修老爹竖起大拇指,然后摆了摆手。 “我干爹不让你告诉我?” 修老爹拿起衣服做了个丢出去的动作。 “我干爹让你把这些东西丢了?” 修老爹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恨”字。 “我干爹恨我亲爹?” 修老爹点了点头,又沾水画了五朵梅花,梅花里的花蕊由五个减到四个、三个、两个、一个。 “您让我去找肩上有跟我一样刺青的人?” 修老爹点了点头。 “修老爹,你认识一个叫赵楠清的女人吗?” 修老爹摇了摇头,沾着水画了个问号。 “有一次我干爹喝多了,他提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他说,这个女人跟我有渊源,等我再问他,他就跟我急了。我想她应该能知道我的身份。我干爹去世后,我去找过,原来那个女人是尊希远的太太,可是我干爹那么恨尊希远,他怎么会认识他太太呢?” 修老爹摇了摇头。 “本来我想跟那个女人谈谈,可那个女人我一看着就烦,一直拖到现在我也没见她。” 修老爹点了点桌上的梅花。 雪狼皱起了眉头,“我今天就看见过一个肩上有梅花刺青的人。” 修老爹一听就笑了,拉起他往门外推了一把。 雪狼扭头看向修老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去找他。” 修老爹指着门,让他出去, 雪狼低叹了一声,“让我理顺下我再去找他。” 修老爹转身把衣服和金锁放进包裹里,包好后,递给雪狼,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摆了摆,示意他离开这里。 雪狼冲修老爹抱了下拳,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雪狼马上就要出后山了,身后突然传来了枪声,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便往回跑。 修老爹的木屋里还亮着灯,等雪狼跑进屋时,修老爹已经倒在血泊中。 雪狼红着眼圈试了下他的颈动脉,修老爹已经停止了呼吸,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眨眼功夫就没了。 雪狼含着泪抱起他,把他放在了床上。 门外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桌子上的一张草纸被风吹了下来。 雪狼拿起那张草纸看了看,这是修老爹用血写的遗言。 我违背了老当家的意愿,保留了你的衣物,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要遵守当年发下的誓言,自杀谢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