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笑着应了。 话虽如此,她却不想将就,母妃委屈了半辈子,如今好不容易能顺遂地颐养天年,自己给母妃的,自是要最好才行。 母女俩又说了会闲话,宋清欢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母妃,五皇兄的事,你先前也听我说了。” 妘璃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她的心思,“阿绾,你想尽快动手?” “是。”宋清欢点头。 妘璃叹口气,心知自己这女儿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性子,也没多说,只拉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脉。 须臾,她收回手。 宋清欢冲她笑笑,“母妃,我的身体很好吧?” 妘璃嗔她一眼,“不还多亏了君殊拿回来的那颗内胆,否则,以你分娩时的凶险劲儿,你哪里能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 宋清欢凑到她身边,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笑得讨好。 妘璃无奈笑笑,“我说不同意,你会甘心?” “不会。”宋清欢老老实实摇头。 “这不就是了。”妘璃越发无奈,“等你这几天忙完了,你带我去见见暄儿,我也看看他的情况。”她彼时在宫里头时,怜宋瑄生母卑微,经常被下人欺辱,也照拂过他不少,自有一份情意在。 “好。”见妘璃不再反对,宋清欢也松了口气,又陪着妘璃聊了一会,方才离开。 回了华清宫,又唤了人来了解他们走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好在如今这后宫里除了她也没旁的主子,倒省了不少事。不过饶是如此,等她将所有事情都忙完之际,也已是黄昏了。 她看一眼天边艳红的晚霞,吩咐一旁的流月,“去看看皇上回来了没有?” 流月应是,刚走出内殿,便瞧见沈初寒大踏步走了过来。 她福身一礼,笑吟吟道,“见过皇上,殿下刚刚还在念叨着皇上呢。” 沈初寒“嗯”一声,跨进了殿中。 宋清欢抬头瞧见她,笑笑,“回来了?” 沈初寒也翘了翘唇角,在她身边坐下。 见他二人要说体己话的样子,一旁伺候的沉星知趣地行礼退下。 沈初寒揽着她起身,往内殿走去,两人在床榻旁坐了下来。 伸手将宋清欢揽入怀中,轻轻刮了刮她的琼鼻,温声道,“回来累坏了吧?” “还好。”宋清欢笑笑,“这后宫虽大,但毕竟没有旁的主子,自然没什么太需要操心的事。”说着,眸光一闪,垂了头。 沈初寒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眸光微深,揽住她的手紧了紧,似随意开口,“这样最好不过了,有什么事叫下面的人去做就好。” 宋清欢眉头一皱,也学不来那扭捏试探的性子,索性抬了头,“阿殊,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沈初寒突然扬唇笑开来,在她脸颊上亲一口,“我还在想,以阿绾的性子,什么时候也这般藏一半说一半起来。” 宋清欢直勾勾盯着他,一双眸子像黑曜石一般闪亮,“那你怎么说?!” 沈初寒笑得越发欢愉,“我的心,阿绾还不明白?” 宋清欢被呛住,愣了一愣,气鼓鼓开口,“我明白是一回事,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今日在妘璃宫里时,她隐晦地问起了沈初寒后宫的事。即便沈初寒对宋清欢爱极护极,但他毕竟还是一国之君,选秀纳妃,充实后宫,是他怎么也绕不去的一个话题。 如今他初登基,宋清欢又育了一子一女,大臣们自不会说什么。可几年之后呢?大臣们还会保持沉默吗? 纵观云倾大陆四国,有哪国后宫不是后妃如云的?便是当初聿帝对妘璃如何深情,纳了她入宫之后,偶尔也还是会召别的妃嫔侍寝,以示雨露均沾。扶澜族人素来是一夫一妻的规矩,妘璃心中自是不愿,可不愿又能如何?既然已入了宫,难不成还能叫聿帝为着她废了整个后宫不成? 但与其他女子分享丈夫的痛苦,妘璃却是清楚得很,所以,她不想宋清欢再遭受她当年那样无法言说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