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而不得不相信。可是,我大尧企盼和平的心情有目共睹,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灵,他怎么会如此黑白混淆,将我们的真心当作十恶不赦非得天打雷劈的歹意?” 玉倾玄阴阳怪调的哼了一声,说道:“瑾王妃的这个理论,听着有些意思,只不过很一厢情愿啊。” “二殿下要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这么认为吧。”萧瑟瑟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臣妾只是觉得,如果这次的事情是人祸,那么幕后主使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挑起北魏和大尧的战争。这与上次焦阑殿的刺杀,都是一个目的不是吗?” 天英帝沉沉道:“你是说,这两次事,都是那个隐藏在暗处揪不出来的人干的。” “臣妾只是推测,不敢乱说。” 玉倾玄皱了皱眉,摇摇头,似笑非笑:“瑾王妃是个奇怪人啊,天打雷劈的事搁在别人身上,都会想到是天谴,怎么瑾王妃却偏向是人祸呢?” “大概我的想法总是和旁人不同吧,忘言也这么说我。”萧瑟瑟轻描淡写的,随意解释了这个问题。 她不想和玉倾玄多说话,他太危险。而事实上,她会想到人祸这个层面,并不是因为她的想法有多么与众不同,而是浔阳王妃的怪异举动太令她介怀,所以潜意识的产生了人祸的想法。 玉倾玄道:“看来甭管这是天灾还是人祸,我们好像都得把它宣称为人祸。天灾人祸没一个好听的,只好哪个有利就用哪个了。” 天英帝看了玉倾玄一眼,“那你说,谁来担这个罪名。” “父皇,这个不难。”玉倾玄笑着说:“天底下有的是要钱不要命的死士,找几个雇了,把他们伪装成北魏的人,让他们认罪画押。再在帝宫里找几个家乡在北方边境上的奴才,说他们是内奸,都一并毒死,对外宣称他们畏罪自杀,留下些跟北魏有关的信笺物证就好。” 这话听得萧瑟瑟心里发凉。这种狠辣无情的手段,果真是玉倾玄的风格,为了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去,随意就能杀几个替罪羊。 天英帝蹙起眉头,不悦的看着玉倾玄。他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就是戾气太重,人太狠。 玉倾玄也不避讳天英帝的目光,反倒大大方方的说:“父皇息怒。非常时刻,只好用点非常手段,弃车保帅也是一种战术。呵呵,其实儿臣能想到这个法子,还是因为去年太子三弟那个锦侧妃的事……” 提到张锦瑟,萧瑟瑟的眼底微澜,嘴唇轻轻颤了颤,保持住了平静,盯着玉倾玄。 “张锦瑟?”天英帝道:“那个叛国内奸,提她扫什么兴!” 玉倾玄道:“谁知道那次的事是不是有人陷害她呢?呵,儿臣也就是随口说说,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庶女,去给北魏当内奸,想着都有点离谱吧。” “住口!”天英帝厉声斥责:“这种事是能乱说的?日后朕不想再听到这件事!” “是。”玉倾玄拱手,拖着长音回答了天英帝,脸上还是一副风凉的表情。 萧瑟瑟的心中,已然是波澜万顷。她知道,玉倾玄当然不是在帮她的前身说话,反而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挑拨天英帝与玉轻扬和赵家的关系。而天英帝愤怒的态度,一方面是怒张锦瑟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怕也是不愿深思那件事,免得知道的越多就越失望。 “行了,你们退下吧。”天英帝拂袖,没好气道:“这件事就照老二说的办,老二,就你去找人吧。还有之前焦阑殿上的刺杀,罪名也推给那些人,不要弄出破绽。” “是,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玉倾玄拱手鞠了个大躬,弯腰的时候,嘴角翘起一道得胜的笑容,“儿臣恳请能在事后厚葬那些人,好歹他们也是为国捐躯的。” “准。”天英帝不想再多说,袖子一挥,人就走了。 “儿臣恭送父皇。” “臣妾恭送父皇。” 两个人施礼送他,萧瑟瑟的眼底,已经冷成了一片雪茫。 她直起了身子,目光与玉倾玄的视线交错,轻轻一笑,叹道:“厚葬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还留一身骂名。” 玉倾玄邪恶的笑道:“那也总好过像张锦瑟那样,留一身骂名死了,还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 玉、倾、玄!萧瑟瑟心中陡然一道怒火冲起,这瞬间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而当堂爆发,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十足的旁观者般,毫无表情。 “死者为大,二殿下还是积点口德吧。”她说着,仍难掩口气中的怨怼,“弃车保帅,二殿下说的倒也没错,或许没有其他合适的办法了,那妾身就预祝二殿下一切顺利吧。” “呵呵,谢谢瑾王妃的吉言。”玉倾玄不阴不阳道。 萧瑟瑟不想再和这个人多相处一刻,福了福身就走了。忘言说出去办事也有一段时间,也该回来接她了,她便往宫门口走,去那里等着他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