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落下,安涴顿了顿,回身将水阀往凉水那边调。 好一会儿才冲散身躯里的燥热。 双腿不再发软,安涴这才重重吐口气,直觉今晚不好过,梁束那狗东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彼此心知肚明。 她这哪是过生日啊,她这分明是渡劫…… 洗完澡,换上带来的白色长裙,安涴坐在床边拿出手机跟安母视频。 进剧组之后不是晚上有事,就是拍戏到深夜。精神不济她也不敢跟安母视频,怕她担心。安母总歉疚拖累了女儿,总说钱够花就行,让她别太劳累。 她刚给自己上了淡妆,看起来精神不错。正好现在不愿面对梁束。 安母很快接起视频,一看到她就红着眼笑起来。 “最近怎么样?累不累?” 安涴笑着说一切都好。 安母细细打量女儿,看她面色红润,双眼明亮清澈,往常笼在眉间的愁绪也消失,这才放下心。心想还是梁束少爷有法子,还好她之前听了少爷的话。敲敲,沉郁了三年的女儿这不是活过来啦。像枯萎的丁香花终于喝饱了水,绽开花瓣。 “下回什么时候回来?” 安母想说下回带少爷一起来吧,话都到嘴边猛然想起少爷嘱咐她千万不能露馅,赶紧一身冷汗地拍拍嘴。 “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妈都好,你别耽误工作。好了,你忙吧,妈下楼去买点水果。” “好的妈妈。” 挂断视频后,安涴疑惑地歪了歪头,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她工作忙,每回妈妈都舍不得挂,那种依赖不舍的目光让她心酸,可今天这痛快利落劲是怎么回事…… 念头一起,她又给王希慷发条信息,催他尽快安排好广告和商务。等请假回滨城拍广告时,她得去疗养院看看妈妈。 隔壁。 梁束快速冲个澡,换上新衣。 他特意亲自买的白色衬衫,低头慢条斯理将袖子挽到手肘,强迫症般确定角度到最佳才停手。他可记得俩人谈恋爱时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男主角就是穿这种版型的白衬衫,也是将袖子挽起来。 安涴一看眼睛就直了,第二天就鸟悄给他买了一件新衬衫,白色的。 呵呵,她还偷偷塞进衣柜最里面,装作是之前买的,哄他穿上。 然后那一晚…… 梁束眯眼,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一下。他连忙垂眼,打断翻腾干渴的回忆。 扭头看向隔壁,梁束没去催她,给她足够时间躲避。 这样晚上才足够有惊喜。 于是一个小时后,梁束才敲响她的房门。 垂眸听她走近,咔哒,锁舌从锁洞里缩回。梁束眸光幽深,重重闭上眼,恼怒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离她越近,他越控制不好自己。想亲她,抱她,让她愉悦。 可怎么能。 他刚刚说不会轻易让她得到他的肉.体,她可能以为他是开玩笑,但他是认真的! 对于这只小馋猫,他可不能让她先得手,就得勾着她让她再没心思跑。 所以他咬紧牙关也要挺住! 在她开门之前,他飞快掠过腰带金属扣上不易察觉的立体图标。 门拉开,带起一阵风。她一袭白裙站在门后,目光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