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要当傻瓜。” 她哽着脖子,倔强地看他,“可是你当初是当警察的。” “你说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结果却在声色犬马里与人推杯换盏,应酬、虚与委蛇。 “我看你就是个小傻瓜”,他红着眼摸她后脑柔顺的头发,一下一下,“我不想做别人的英雄,我只想护好你。” “现在是护好你我,以后是护好我们的小家。” “这样以后等我们有孩子时,我就可以骄傲地拍胸脯跟小家伙说,爸爸年轻时发誓要保护妈妈,说到做到。” 安涴再也忍不住。 背负许多年的心理负担被他轻而易举地戳破,溃提。 她扭过头,嫌自己丢脸捂住眼睛。 被他拉回怀里。 安涴不敢挣扎,怕碰到他的伤口,顺着他的力道轻轻靠在他怀里没有受伤的地方。 “怎么这么傻呢?” 他轻轻吻她的额发,双目赤红,“偷偷这么想,想多久了?” 安涴摇头,泪水蜿蜒落下。 “以后不能这么想了。” 梁束想想,“如果按你的逻辑,你是因为我才被容宁劫走,才受了这么多委屈。那我是不是也是坏人呢?” 其实梁束是自责的,但是此刻他不能表露半分。 “做错事情的不是我们,我们想的应该是怎么能好好往前走,而不是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 梁束低头认真看她低眸擦泪,“要勇敢啊安涴涴。” 安涴没作声,他揽住她肩膀晃了晃,“知道了吗?” 静默半晌,安涴点头。 梁束不肯放过她,又问,“那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吗?” 梁束翻动右臂给她看,“这不是好好的,除了不能当警察考军校,别的差哪了?我还能单手抱你呢,要不你试试。” 安涴连忙推他,求饶似的低声说,“知道了。” 看他一眼,又低头,“不是我的错。” 杏眼红彤彤,周围都肿了。 梁束心疼地看着她,“还哭?眼泪这么多不如留给我用力的时候。是我表现不好吗,那时你怎么没哭成这样。” 安涴:…… 满腔酸涩难过霎时间戛然而止。 等她去卫生间洗脸时,他拿出容钦送来的新手机给余遇发信息让他弄点冰袋过来。 余遇虽然没在医院里面,但随时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待命。 收到信息后没一会儿余遇就跑着过来送冰袋,还非常上道的准备了一条质地极佳的软毛巾。 梁束目光赞许。 余遇却没着急走,走到门口又绕回来,吞吞吐吐犹豫道,“老板,我有件事跟您说。” 梁束先是看眼紧闭的卫生间房门,收回目光才问,“什么事?” “就是之前,狗仔那笔钱,我突然发现咱们这边没给。” 余遇小声,“那是王哥给的吗?” 梁束闻言拧眉,摸过手机给王希慷发了一条信息。王希慷斩钉截铁回复,没给。 他翻过手机,将屏幕递到余遇面前。 余遇瞬间小脸煞白,“那这是怎么回事啊……没给钱怎么可能把底片给我们?难道是安老师?” 一想到这个可能,余遇打个哆嗦,飞快看眼老板,忐忑极了。 “什么底片?我怎么了?” 听到这道清越的女声,两个人都顿住。 梁束想想刚刚的谈话,决定还是告诉她。 朝她伸手,在她走过来后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愣了一下,双手捂住。 余遇余光瞥见,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推出狗狼辐射区。 梁束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安涴,安涴若有所思,半晌后低声说了一句,“要不然问问容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