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多宠幸了一个姑娘而已,他是成亲王府世子,身边多个妾室,能怎么地? 难不成还指望他一辈子只娶她萧玉筝一个,旁的女人看都不许看,碰都不许碰? 他承认他有错,但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在野外动了情,搞得人尽皆知,让萧玉筝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脸上难堪。 可他已经道歉了,好话说尽了,她还想怎样? “萧玉筝,”陈俊见她迟迟不露面,压根不在乎他追在马车边不被搭理有多么难堪,世子脾气真心上来了,拍着车窗小声道,“萧玉筝,适可而止啊,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给你道歉,就是想着出了那样的事,你面上无光,我舍下脸面来成全你的面子,给你做脸,你要适可而止啊……” “你说谁要适可而止啊?” “你说谁哟?” 窗帘“哗啦”一下扯开了,陈俊看到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懵了。 马车里坐着的压根就不是萧玉筝,而是一个白胡子老顽童,瞪着大眼睛像只老青蛙似的靠在车窗上呱呱叫。 正是萧玉筝的父王,恒老王爷。 “伯……伯父……”陈俊说话都打结。 该死的,不是说恒老王爷和恒老王妃京中有事,那日事情爆发前,就提前回京了吗? 怎的恒老王爷会突然出现在这? 该死,陈俊就是见她父王和母妃都不在,想着萧玉筝孤零零一个人很好对付,这才敢哄不好就甩脸子的。要是早知道她父王还没走,这两日他的处理方式绝对会不一样。 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拍着车窗,让她适可而止的。 面对位高权重的恒老王爷,哪怕老王爷眼下一副老顽童的样子,陈俊也背脊生凉。 “伯父?哪个龟孙子乱叫哟?”恒老王爷叼着个可爱的小茶壶,瞪着双大眼睛仔细看陈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侄子哟?” 老顽童扭头看一旁跟着的侍卫长,故意大着嗓门,怪声怪气道:“谁家的?看着还怪眼熟的,像是在哪见过这龟孙子。” 侍卫长是恒老王爷身边的老侍卫了,一看就知道该如何打配合,立马高声道: “可不是见过,前日上午在林子里与个蓝衣姑娘野合那个,您老当时蹲在树干上,不小心瞅到了,还说污了您双眼呐。” “当时您就下结论了,这小子若是您的儿子,非得当场打断腿,再断了他子.孙.根根不可!” 侍卫长声音洪亮,长长的回京队伍,就是排在最末尾那个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是响彻云霄都不为过。 陈俊的脸刹那间僵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