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杭峰就在工作人员的人群里看见了胡须大哥的身影。 这位大哥是个摄像师,肩膀上扛着的摄像机可比唐隽的专业太多,围着人群拍了一圈,最后就来到了杭峰的面前,怼脸特写。 杭峰有点儿不自在,视线飘忽,就是不看镜头。 胡须大哥从摄像机后面探出脸来,笑开一口大牙:“笑一个啊,昨天不是笑的挺好看的吗?” 杭峰捂脸,笑开牙,自己又放弃了:“您别对着我拍,我紧张。” “我不拍你拍谁,这就是我工作。”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看哪里。” “看我,就当看见心爱的姑娘,眼睛要发亮,要热切。” 杭峰哀嚎一声:“您别说了,我更紧张了。” 胡须大哥一听,往后退几步:“那行吧,慢慢来。”但摄像机依旧对准杭峰。 这独特的一幕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国家队和国家极限队的队员都在往这边看,有人好奇打听了一下,得到了答案。 “说是极限协会请的摄制组,来拍宣传片。” 大家一听来精神了!要上镜头啦! 下一秒这人又说:“不过只拍杭峰,我们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有人立马不高兴了,“他谁啊?为什么就拍他?要是我们极限协会的我没理由不认识。” “协会什么意思?他昨天成绩又不是很好。” 国家队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笑嘻嘻地说:“青少组的全国冠军,目前为止同组别还没有在u型池上赢过他的人,宣传片让他做主角也很正常嘛。” 话是这么说,但极限协会的运动员却没有一个服气的,就连教练都斜眼看着杭峰,眉心蹙的很紧。 不是说看不起杭峰什么的,但你既然拍的是杭峰滑野雪极限赛的视频,那你就得有这个项目匹配的实力。 否则谁服气啊。 你还没我滑的好,凭什么代言我的体育项目啊? 就凭长得好? 长得好能拿冠军吗? 这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竞争就没有敌意。 国家队二线的这些队员对杭峰的整体印象很好,而且非常希望他能够进国家队为国争光。国家极限队和杭峰就有直接竞争关系,难免比较。 “算了,不管他,上面的决定我们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赛比完赛再说吧。” 嘀咕的国家极限运动员,说到底还是不服气杭峰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 胡须大哥拍了杭峰一路,缆车也挤在一起,说都是素材,这些杭峰生活上的镜头能在正片里用上一个,都是值得。 杭峰只能装做看不见摄像机,装着装着还真就习惯了。 下缆车的时候,胡须大哥放下摄像机说:“昨天就发现了,你放松下来的时候嘴角上翘,梨涡挺好看啊。这要是拍成了片,不知道多少人得醉在你的梨涡里。” 杭峰:“……” 突然好像就有点不会笑了。 到了大厅,入门就可以看见一个布告栏,上面贴着比赛的分组图。 昨天的资格赛里,拿下种子的是思密达的朴树和岛国的荒冶诚,南村直人排在第三,再加上一个国家极限队的队员,四个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组别。 朴树和荒冶诚隔得最远,保证在决赛前不会碰面。 半决赛朴树会和国家极限队的队员碰上。荒冶诚和南村直人这对师兄弟也会在半决赛提前对上。 杭峰所在的b组,第一轮没有种子选手,第二轮会和“第一种子”朴树先对上。 “你要和朴树比啊?”郑晔瑜有点担心。 杭峰说:“每组晋级两个,没事的。” “哦。”郑晔瑜放松下来。 杭峰再度看了一眼比赛分组图,然后果断地收回目光,走到一旁做起了赛前的准备。 虽然资格赛他只滑出了22的排名,但他有自信进入半决赛。 而且任何比赛到了半决赛都会变得很难,他不畏惧任何地挑战。 认真准备,专心比赛,抓住最后的机会适应赛道。 会更好的。 一定! 昨天的一场暴风雪驱散了盘亘在头顶几天的云层,纱幔拨开,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瓦蓝的天上挂着明润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站在雪地上舒服极了。 全部32名男子组的选手一到赛场就被集合在一起,等候在备赛区里。 但女孩子们要先比。 杭峰和国家队员坐在一起,看着“娘子军”整装待发,听身边人聊着那两位国家队巾帼英雄的事迹,继而羡慕地说:“她们两个肯定能拿个冠军回去,我们男子组这边就有点难了。” 三名特邀的外国选手,加上7名国家极限滑雪运动员,男子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