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廖医生说了你不能出院,你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为难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廖医生呢?让我自己和他说。” “闻先生你冷静点,廖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不行,我今天必须出院!阿铭你去替我办出院手续。” 阿铭的声音也夹杂在里边,“闻叔!不是说好了事情我去办,你安心养病吗?” 闻定山又说了什么闻清没听清,她只知道这人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他身上那股子资本家的味道根本没因为破产而变得柔和,到哪里都只会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而且听这声音,哪有之前阿铭说的那么严重? —— 里边的闹剧还在继续,叽叽喳喳的声音搅的人脑袋疼,没过多久阿铭就重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闻清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阿铭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清姐,公司里出了点事,这事情很严重,现在闻叔铁了心要自己去解决。你进去劝劝他,他现在还不能出院啊。” “我劝也没用。” 这倒不是闻清在尤其欺骗阿铭,先不说她们父女俩现在的关系差到了极点,就是关系好的那几年,闻定山生意上的事也从来不会听她的。 可阿铭坚持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来之前闻叔可是天天念叨你的。” “这么说,他身体很好啊。”闻清平静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啊?”阿铭简直被她淡漠的态度给惊住了,“你——”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阿铭忽然一把抓住了闻清的胳膊。闻清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阿铭结巴道:“清姐,你还是进去劝劝吧。” 闻清沉默了下,最后说:“这种时候谁劝也没用,你知道钱对他的诱惑有多大。” 阿铭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嘴巴本就笨拙,面对闻清又有些怵,但还是固执地没放开手上的动作,“那你进去看看他。” 闻清依旧紧拧眉心,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心里全是汗。 原来面对这个她信赖了二十六年的至亲,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冷漠。 闻清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包里摸烟盒,阿铭像是也看出了什么,无声地将手松开了。 闻清刚拿了支烟含在嘴里,烟忽然就被人给顺势抽走了。原本心底那阵烦躁感更强烈了,强烈到让她忍不住想骂人,“你特么有病——” “医院不能抽烟。”低沉的男音冷冷提醒她一句,而闻清盯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活见鬼了,闻清有点崩溃。 虽然声音的主人带着口罩,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据他的打扮判定对方是个医生,但这眼神她可一点也不陌生……可她和这个人品世界第一烂的烂人到底是怎样的猿粪啊! 而且这第三次见面是不是也来的太快了点? —— 廖敬清也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碰上这女人,看着她的表情由愠怒变成惊愕,他眼底的情绪越发深邃。再看了眼他身边的阿铭,他忽然觉得这事变得有意思了。 闻清迎着那人的视线,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隔着口罩传来一声低低沉沉地哼笑,那声笑绝对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有点冷笑的意思。 “这不让抽烟。”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语调看似温和,可闻清知道他是故意的。 阿铭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廖医生。” 闻清亲眼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将那支女士香烟一点点折断了,断的渣都不剩只剩一堆烟丝,最后轻巧地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