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闲聊的人。 她撑着椅背慢慢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好。”廖敬清点点头,抱着胳膊怡然自得地倚靠在办公桌一角,甚至端了杯子慢慢喝起茶来。 这是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了。 闻清起身自己走,虽然脚上依旧觉得酸软,但还是慢慢地一步步往外挪,可走了几步冷汗就下来了。 她坚持着走到办公室门口,开门的时候终于没忍住那阵钻心的疼,扭曲着脸停了下来,暗暗地倒抽了口气。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廖敬清的脸已经离她非常近了。 廖敬清看着她,有些无奈的样子,“看来要清姐开口求人,真是比登天还难。” 闻清被他扶着,全身的重量都找到了支撑点,这会儿总算没那么疼了。可一听这话她也算明白了,这人之前就想等她主动服软呢。 她忍不住蹙眉看那人,“有意思么?” “的确。”廖敬清皱了皱鼻尖,“你这人确实没什么意思。” 闻清:“……” “等着吧,我送你回去,都这样了还想上去麻烦谁。”廖敬清忽然矮身重新将她抱回了原位,单手撑着她身旁的扶手冲她挤了挤眼睛,“正好我要出去一趟,好事做到底吧。” 闻清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点懵,随后蹙眉道:“你旷工?” 廖敬清痞痞地笑了下,也不解释,转身换衣服去了。 “唰”一声旁边的布帘被拉上了,但白色帘子并不厚实,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发生的情景。于是闻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件件将衣服脱下,最后露出了线条紧实的剪影。 闻清:“……” 闻清默默地移开视线,眨了眨眼睛,耳根却不知不觉红透了。 —— 阿铭听说了中午发生的事,已经急忙赶了回来,看到闻清红肿的脚踝又气又急,一个劲儿催促她回去休息。后来听说廖敬清要顺路送她,脸上的笑意更是挡不住,“有廖医生送你我就更放心了,清姐你好好休息,这有我呢。” 闻清看了眼闻定山,闻定山一直都在欲言又止地偷瞄她,似乎想对她说什么。 其实哪怕他不开口,闻清也能从他眼里猜出一二,但她还是没给他机会说出口。 她本来只是想来看看闻定山的病情,可眼下却还是惹了一堆糟心事儿。关键她一想到眼下的窘状全是拜那小三所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旷工到底要去哪里?”两人一路到了住院部楼下,闻清还是忍不住追问。她侧过身看一旁的男人,可因为脚伤换了双平底鞋的缘故,这会儿余光一转就看到了他裸露在衬衫外的锁骨和喉结。 闻清:“……” “反正不会让你背锅就行。”廖敬清一低头,忽然见她脸色怪异,再看她脸颊上隐隐露出的薄红—— 他眯起眼角,伸手指了指她眼睛,“清姐,收敛下您这饥渴的眼神行吗?” 闻清一听这话就炸了,“您老眼神不好吗?再仔细看看,嫌弃和饥渴能分得清吗?” 廖敬清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这眼神,我可一点都不陌生。” 是不陌生啊,医院里那群小姑娘可不就老这么一脸花痴地看着他吗?闻清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不,肯定是因为春天刚过去的原因! 不然她怎么会对雄性荷尔蒙这么敏感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