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闻清侧过头来,冲他莞尔一笑,“我饿了,一起吃饭吧?” 廖敬清的克制像是终于到了头,冷笑着问:“闻清,你到底要干什么?” 闻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她略微迷茫的眼神,廖敬清眼底的寒意也越来越浓,“这样玩有意思吗?” “我没在玩。”闻清肯定地重复,“我没有。” “那你一次次试探算什么?”廖敬清狠狠看着她,说出的话也透着股狠劲儿,“进退有度、收放自如,一边和我玩暧昧,一边又处心积虑逼我说正扬的下落,这不是玩是什么?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真心?” 闻清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没见过这样的廖敬清,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直戳她痛处令她无法反驳。她对他,是有些征服欲和好感,但她的确从没考虑过长久的问题,或许是她对感情早就已经没了期待,所以、所以—— 不,她忽然反应过来,这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逼你说廖正扬的下落了?”虽然她也一直在找廖正扬,但从没逼迫过他不是吗? “但他恰恰就是症结所在,如果他真和那些事有关呢?我们不可能,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合适。”廖敬清一字字道,“闻清,别再招惹我。” 闻清看着他幽深的瞳仁,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廖敬清,没有谁敢保证将来什么都不会变,但我敢保证我此刻对你是认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她说完就下了车,车门再度被她摔上了。 廖敬清看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 闻清忍着脚麻走了一段路,结果廖敬清的车堪堪擦着她身边开走了。车窗紧闭,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抬头望了望天空,闻清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妈的,没良心!”要不是为了不影响他工作特意在停车场等,她也不至于变成“瘸子”。 闻清干脆站在原地,拿了手机给阿铭打电话,哪知道那边才刚刚“嘟”了一声,廖敬清的车忽然又折了回来。 车窗玻璃缓缓落下,廖敬清就这么和她遥遥相望,“脚怎么了?”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传来阿铭的声音,“清姐?” 闻清利落地结束通话。 见她不吭声,廖敬清又说:“上车,我送你。” “不上。” 廖敬清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闻清道:“会有你求我上的时候。” 谁知廖敬清听完这句,却绷不住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上……” 闻清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这人竟然在和自己开黄腔!她恨恨地抬手指着他,“廖敬清,你最好别被我追到手,否则——”她狠狠握紧拳头,朝他挥了挥。 廖敬清没再理她,当真发动车子走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闻清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余晖将她的影子拉的细细长长,周身都像是泛了层金光。这样的场景,无端就想起那天她第一次出现在家门口—— 廖敬清烦躁地将领带扯下来,扔到了后座。 他们本来就是身处两条平行线上,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有交集,哪怕走到世界尽头,也不会有重合的一天。 如果将来有天她发现了他的秘密,这一切还是会结束。 所以现在划清界限,对谁都是好事。 刚才一个没忍住差点又坏了事,幸好她也没有走上前来,看,他们之间总还是差了一步。他有他的顾忌,而她也有她的不确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