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明明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有她狼狈不堪而已。 三人僵持在那里,廖敬清就站在闻清的房间门口,他不动,闻清和沈逸也没轻举妄动。 后来还是他主动说:“不要和我置气,这个药很管用,身体更重要。”说完手臂又往前抬了抬,似乎她要是不接,就一定不会走似的。 见闻清不为所动,沈逸没办法,只得伸手接过,“好了,我们收下了,廖先生请吧。” “我们”两个字猛然钻进了廖敬清耳蜗里,搅得他的脑子一片混沌。他看了眼闻清,又看了看沈逸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这个问题在他嘴边转了好几次都没能问出口。他知道问了闻清也只会讽刺他,而答案,他竟然不敢听。 静默良久,闻清终于开口问:“廖先生还有事?没事的话,麻烦让让。” 廖敬清沉默地看着她,眼神炽热,恨不能就这样将她一眼看穿。 可闻清没再看他,而是径直走过去,刷了房卡开门。 眼看着沈逸也跟了进去,廖敬清的额角狠狠跳动着,在闻清关门之前,他的掌心用力拍在了门板上。 “啪”一声响,可见他用的力气并不小,那一下震得闻清握着门把的手心都有点微微地发麻。更别提他了。 可廖敬清却恍若未觉,他撑在门上的手臂绷得线条紧实,手背上也青筋暴凸。他徐徐抬眼看向她,整个人都极为阴沉。 闻清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作罢,警告说:“你这样,我真的要叫保安了,到时候大家都很难看。” 廖敬清眼底的乌黑更浓,唇角也危险地抿成一条直线,闻清真的一度觉得他要冲过来吃了自己。可他说:“这药用热水冲着喝,不用熬。” 闻清的眉心不自觉紧了紧,廖敬清说完这句就转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那片暗淡之中。 —— 沈逸并没在闻清的房间待太久,把东西放下之后,又陪她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大概也看出来她心情烦闷,于是给她些时间自己待会儿。 等沈逸离开之后,闻清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些中药包发呆。她没伸手去碰过,只是那么看着,可那些东西隔了层模糊的塑料,像是怎么都看不清楚,一如廖敬清这个人。 所以他今晚真是来送药的?如果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那大概是觉得内疚? 可不管是出于哪一种目的,闻清都不想再碰和他有关的东西。 起身去给自己拿止咳糖浆,正好门铃再度响了,她以为是沈逸落了东西。 结果门一打开,出现在门口的赫然就是去而复返的廖敬清。 闻清立刻反手关门,但他胳膊一抻就将门推开了,惯性弹得她往后退开了两步。 闻清铁青着脸,很快就跑到了沙发边上。廖敬清知道她的意图,一脚踢上门之后,大步上前将她手中的电话给夺走了。 看了眼她拨了一半的号码,她竟然真的打算叫保安?! 廖敬清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被气的,也是疼的。他扯了扯领带,看她的眼神越发复杂,下一秒忽然双臂撑在她身侧,将人完完全全地禁锢在自己胸前。 “你要干什么!”闻清气极了,可人却被他困在了沙发一角动弹不得。她的力气没他大,而他又离她实在太近,动一动两人的脸就要贴在了一起。 廖敬清注视着她,没什么情绪地说:“不干什么,说几句话就走。” 闻清气息不稳地瞪着他,防备而警觉,“有什么话刚才不能说?” “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廖敬清一字字缓慢地说着,“我也想确定,你和他是不是住在一起。” 闻清安静片刻,忽而冷笑道:“住不住一起关你屁事!我病了怕传染给他才分开睡的。” 廖敬清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你不会和他再在一起,你在气我。” “你想多了。”闻清嘲讽一笑,“你在我心里还真没这么重要!我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更不会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 “无关紧要。”廖敬清重复了一遍,继而低低沉沉地笑出声来,“不会无关紧要的,至少你现在很恨我,不是吗?” 闻清知道他嘴巴又毒又刻薄,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