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楼来,伺候小姐起床洗漱,结果床上却空空如也,自家小姐不知为何靠在宽榻边,睡了一整夜。 “小姐,小姐,怎么睡在这儿了?” 好困…… 眼皮子沉得撑不起来,楚书灵抬手揉了揉,才艰难地睁开眼,立刻被喜儿放大数倍的脸吓了一跳。 问她怎么睡在这儿…… 等等! 她瞬间回过神来,困意早被喜儿的出现震跑了,第一反应便是朝宽榻上望去。 然后……咦,为何人不见了? 走了? “喜儿,你……你可看见什么人了?”楚书灵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 喜儿将她扶起来,给她理了理衣裳:“哪有什么人啊……小姐睡糊涂了?” 不,她问喜儿做什么? 易哥哥说过不可与旁人道明,说不定是醒来后自行离开了呢? 只是他的伤……才仅仅一夜,定然未曾痊愈…… “哎?那儿怎么有红的?” 喜儿叫了一声,她顺着看过去,宽榻的软垫上竟然沾了几点血迹。 糟了,定是昨夜她清理痕迹时,不慎漏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终于又见面了嘿嘿嘿~ ☆、【三十六】 杏色的锦缎软垫上,几点干涸的暗红尤为显眼,叫人无法忽视。 该如何解释? 楚书灵眼珠一转,忽略那一丝心虚,脸不红心不跳扯谎道:“许是我昨夜来癸水,不小心沾到了。” 喜儿疑惑:“可是我记得日子还未到啊……” “许是前阵子受了凉,提前些罢了。” 她的神色坦然,说得煞有介事,喜儿呆呆地点了点头,边收拾那张软垫边关切道:“那小姐可有身子不适?” 常年锻炼使她身体康健,不似一些寻常姑娘般,在癸水来时有腹痛不适之感,刚欲回答没有,却心思一转,眨眨眼道:“确实有些难受,那处隐隐作痛的,想休息几日,你一会儿去嬷嬷那儿说说。” “好。”喜儿不疑有他,抱着软垫便要下楼,顺带提醒一句,“奴婢一会儿让人端早饭过来,小姐早些下来用,不然凉了不好。” 楚书灵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圆桌边,就着水盆洗了把脸,又坐在梳妆台前通发。 昨夜临时换上的衣裳被压得有些皱了,她低头扯了扯,打算换身轻便些的,一会儿好活动活动手脚,便起身去开衣柜门。 岂料门才刚拉到一半,小臂便被人用力扯过,一声惊呼还卡在喉咙,整个人已被拽入衣柜内,“砰”地关上了柜门。 一室漆黑,呼吸浓重。 这回楚书灵倒没有太过惊慌,扣在手臂的力道并未消失,她压下砰砰跳的心,轻声唤道:“……易哥哥?” 良久,那力道似是松了松,呼吸声却更重了几分,一道沙哑的声音沉沉响起:“是我。” 咦,原来他还没走啊…… 她的心情有些许微妙,说不上是高兴抑或是忧愁。 但终归,是好的多一点罢,毕竟他的伤不算轻,若就此不告而别,她到底是隐隐放心不下的。 只是…… “易哥哥,你是何时躲进来的?”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问。 “有人上来前。”他指的自然是丫鬟喜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