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口,又递到她嘴边让她饮两口。 她嫌弃地撇撇嘴,轻推开了,才不饮他饮过的茶水:“饮了一点儿。” 一点儿? 方才他尝到的酒味,可不止“一点儿”。 “饮酒了,怎不早些歇觉?” 她微瞪了他一眼,蹙着眉,皱了皱鼻子,一副“还不是怪你”的表情。 “好,怪我。”萧绎眼里带着丝丝愉悦笑意,长指抚过她的侧脸,最后落在那张刚被吻过的嫩唇上,轻点了点,“怪我太想见你,才摸黑夜闯,吵醒了你。” 她听得耳根发烫,回想起刚发生的事,更是小脸滚烫,羞得埋进他的胸口,咽呜了几声。 小姑娘的反应惹人得紧,萧绎又逗了她两句,才将羞红了脸的人儿抱回床榻上,扯过锦被给她盖好:“天不早了,真没有话与我说,我便走了。” 她扭着头不理他,他也不在意,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便要离开。 “等……”袖角被一只白嫩的手扯住了。 他撩开床幔:“怎么?” “你……”小姑娘轻轻收回手,不安地绞着手指,“你何时来府上提亲?” 萧绎听后一怔,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正忐忑的人儿也未曾留意到他眼底的微澜,只听他似是调侃道:“灵儿……这般急着,嫁予我?” 到底是姑娘家,楚书灵一听这话,更是羞窘了,猛地翻了个身背对他道:“哼,快走快走。” “好。”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逗留,身形一动,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 楚长歌回京后,却是日日繁忙非常。 是日下朝后,萧景再次将他单独留下,召去御书房商讨要事,他心知皇帝欲问何事,若非于礼不合,他几乎想丢下一句“没有消息”便扭头走人。 可惜不能。 即便再不耐烦,那人终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要他有所求,作为臣子,便必须有所应。 走入御书房,一眼便瞧见萧景面前摊着本奏折,手里握着的笔仿佛已定住许久,笔尖的墨迹都微微发干了。 “参见皇上。” 楚长歌刚要跪下,萧景已然回神,免了他的礼,扬声道:“赐座。” 下人们进出利落,摆好椅子与侧边的高脚小茶桌后,甚至还奉上了茶。 待他落座后,萧景也沉不住气了,如例行公事般,问起近来日日重复的问题:“爱卿,事情查得如何?” “微臣无能,暂时还未有消息。”楚长歌的回答亦是如前几日一样,毫无变化。 “混账!”一连数日没有半点儿结果,他心里来气,一甩袖将手边的奏折扫落在地,还不解气地一掌狠拍在案上,“当真是混账!” “皇上恕罪。”楚长歌立刻离座下跪。 他知萧景气不在他,不过是,凑巧当了回泄愤的对象。 回京第二日,萧景便与他说了禁卫军几位统领死于非命之事,勒令他即刻展开调查,揪出幕后黑手。 说实话,几位统领是在他离京后才上任的,有几面之缘,交情却谈不上,几乎连对方是怎样的人都不甚了解,颇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而且,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介武夫,带兵打仗是很在行,可查案却甚少涉及,为何皇上宁愿信他,也不愿将此事交予大理寺处理? 何况,皇上有他私下建立的暗卫,楚长歌并不认为,这些常年暗中游走各处的暗卫都查不到的事,他会查到结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