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大豫后宫没有皇后,那贵妃的位分便是最高的,这也算是给了天禹女帝一个颜面。 东方长青不敢去想,或者说,他如今这种担忧更小些,毕竟,他更盼着再次见到她。 东方长青说不上来,他的子嗣,他后宫那般多的皇子公主,在她眼里又是怎样的存在? 她若问他,除了一个后位,他后宫里的那些佳丽可是摆设?可曾临幸? 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无颜以对,东方长青有些茫然,他想到若是她活着,若是能与她再见,他该以怎样的面目与她相见? 东方长青的指腹相互捻了捻,半响才轻轻道:“罢了,今夜不要让侍寝,朕乏了,歇吧。” “陛下,今日轮到青苑小主侍寝。” 那封号称是天禹女帝的手书,那块被人摔碎的玉佩,那个空无一人的棺木,那个神秘的年轻男子,无不向他昭示着一个她的存在,只是,她觉得,还未到她出现的时候罢了。 现在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查清那个年轻人的来龙去脉,东方长青相信,如果她真的活着,她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如今她已初显了存在的迹象。 东方长青宁愿相信世间奇人众多,宁愿相信有人救活了她,哪怕她容颜不在,哪怕她早已满头白发,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她能活着便好。 德胜女帝的皇陵内并没有女帝尸骨,这事自然不能传出去,可东方长青的心却是一直提着的,甚至还怀有她依然活着希望。如今联合其他事情所想,东方长青突然觉得西溏活着这事,似乎不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毕竟,如今已经验证的一件事,就是西溏的尸首不在皇陵。 所有的一切汇聚到一起,可根本抓不到头绪,这让东方长青十分迷茫,他本就是个习惯掌控全局的人,却不想如今成了人在暗处,而他在明处的劣势。 他能帮助天禹的官兵捉拿大豫的暗卫,那自然是天禹的官家之人,他的年岁摆在那里,也不过是官家子弟,他怎么就知道这些东西?还是说他家长辈和天禹有什么瓜葛? 混乱的一切让东方长青久久不能静下心来,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 东方长青的脑子闪过当年那个倾城绝艳的女帝的面孔,跟西溏有关系吗?那么西溏尸首不在皇陵,跟那个年轻人有关系吗?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他有什么仇怨?为什么会针对他?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东方长青觉得,那似乎是一个被人谋划好的过程。 那个年轻人,从天禹来到大豫,目的是为了什么?那块被摔碎的玉佩,跟他有关系吗?还是说,他杜撰了一个女子吸引他的注意,其实玉佩是他派人偷走摔碎的?否则,怎么就是他偏偏坐在那个窗口,偏偏只有他才能看到那个巷子口的场景? 可他不信,那样年轻的一个人,如果没有高人提点,怎么就知道这种事? 东方长青极力搜索,想要搜出一个和那年轻人有着相似面孔的旧臣,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和什么人相像。 那是只有他和西溏才知道的标致,而长卫军暗卫是绝对不会泄露那样的秘密,标致位置又是在那样不起眼的位置,他怎么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又准确无误的说出了这个图标的名称? 东方长青确认自己不认识那个年轻人,更不觉得自己跟他有过什么仇怨,只是,他是如何知道长卫军的?又是如何知道长卫军身上的“长河落日”图标致的? 东方长青坐在原地,半天没动一下,原来是那个年轻公子。 暗卫急忙应道:“属下遵旨。”拿了那画像,赶紧退了下去。 东方长青顿了顿,才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慢着!”他抬头看着那暗卫,伸手一指画像,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把画中人的底细给朕查的一清二楚。” 那暗卫赶紧接过来认真看了一下,“回陛下,属下看着很是眼熟,觉得该是一个人,只是属下毕竟未曾亲眼所见,一时不敢武断。不过,陛下这眼画的好,属下看着便觉得眼熟。” 他去了书房,伸手提笔,直接描摹出一个人形出来,看着那人形,略一思索,便上了些色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