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压了好多天,其实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面对面说出口。 蓝钦急切地把她箍紧,生怕她有任何不确定,用力摇头,嗓子里溢出断续的音节,手指慌忙勾画,希望她懂他的心。 “好好好,我懂了,”桑瑜鼻酸得厉害,乖巧贴紧他安抚,“不管那晚在icu我说的话你知道多少,我现在也想郑重再告诉你一次,蓝小钦,你不要怕,我爱你,没有其他的,就只是爱。” 歉疚,责任,亏欠…… 一切他不想要的,都不存在。 她要给的,是足够他安心一生的深爱。 桑瑜是早八点的白班,正常应该六点起床,结果五点刚一过,就被此起彼伏的混乱杂音吵醒,她迷迷糊糊黏着蓝钦,“钦钦,出什么事了啊……” 蓝钦拍着哄哄,给她把被角掖好,披衣下床。 调成静音的手机上有数条信息和未接电话,卧室外,亲亲的挠门声和可视对讲响铃音成一片。 蓝钦拧眉,关上房门快步下楼,亲亲破天荒没缠桑瑜,跟在他脚边一路小跑。 宋芷玉布满病气的脸出现在对讲屏幕上,她发现接通,哆嗦着说:“让我上去!” 蓝钦按下允许,微微敛眸。 奶奶拖了这么多天没来还图纸,他已经猜到出了问题,不想在她病中逼得太狠,才忍着没有催促。 如今她以颓唐的状态冒着严寒主动上门,恐怕是局势非常不利。 宋芷玉带进满身凉意,从前挺拔的身姿不知不觉中佝偻了不少,她捧着热茶坐在沙发上喘了半天气,咬咬牙,开门见山跟蓝钦说,“奶奶岁数大,无能了,图纸被那狼心狗肺的父子两个盗走,要改头换面拿去巴黎参展。” 即使有些预感,但猜测成真的一刻,蓝钦依然抑不住怒火,紧紧握住手机,骨节凸出青白。 “你怨我怪我都无所谓,我确实解决不掉,无能为力了,”宋芷玉尽量稳住语气,“我在病房跟你见面的第三天,就回了老宅想把图放到身边,到家才发现,保险柜开了,所有东西不翼而飞!” 她把杯子重重磕到茶几上,声音发抖,“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里面全是跟集团有关的东西,密码除了我只有你二叔知道!他之前一直对我言听计从,我说推谁继承就推谁继承,他哪敢有二话!” “嘴上说得好,口口声声一切为蓝家的发展,到头来儿子的利益受损,真被推下神坛,他哪还顾得上亲娘,管我是死是活,他只要手里的权利!” 蓝钦只觉得恶心。 宋芷玉第一次,在蓝钦面前静静流了泪,“我为蓝家一辈子,帮他们逼你威胁你是为了什么!到头来差一点被蓝景程那小崽子要了命,换来的就是儿子和孙子沆瀣一气,架空我的位置,软禁我!让我活活等死!我连过来见你,都算得上是逃出来的!” 蓝钦睁开眼,笔尖连着划破几张纸,“蓝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