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就做雕塑啦?”任西宁惊! “做着玩儿的,88!” 齐湘挥挥手,精神抖擞地往外走。 到了雕塑系那宽敞的大院子, 齐湘抬头看看,花期已过, 那棵大黄桷兰树已经没有花儿了,叶子也开始泛黄了。 她来到教室, 掏出钥匙, 打开门, 走到自己的桌子边, 放下包包。 这个教室有50来个平方,他们的桌子靠着后墙后窗户摆着,中间是五个零零散散的全开画架,上面的全开纸上,是他们上午画了半天的素描。 她的桌子在靠后窗的边上,桌子上放着上个星期还不成型的雕塑头像。 桌子下面的水磨石地面上,是一堆她上个星期辛辛苦苦摔打揉熟的泥巴,用塑料纸盖着的。 她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的可乐塑料瓶,出门走到院子的水池边,接了满满一瓶水。 回到教室,揭开地上那块塑料纸,拿手指戳了戳软硬,她就开始拿瓶子往泥巴上喷水。 瓶子的盖子被她给钻了几个小空,手用力一捏,细细的水柱喷洒出来,就像个小喷嘴似的。 把桌子上的头像也喷完水后,她从大挎包里掏出一件宽松的牛仔外套,这是她的工作服。 套上工作服之后,她就蹲下来,开始抠出一大坨泥巴,边加水边继续揉搓、摔打。 她觉着,等再摔打个几年泥巴,以后她去学兰州拉面,肯定不吃亏。 等泥巴揉搓得软硬适中,粘性合适之后,她把头像上原本的泥巴抠打掉,只剩里面那个毛碎渣渣的木头架子。 她把架子上的残渣弄得差不多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报纸,在架子上裹成一个头像的球形内核,就开始往架子上一层层的糊泥巴。 等泥巴糊成个大概人形的时候,她跑到院子里洗了手,在身上擦干,就把包包里的速写本拿出来,放在窗台上,一页页的翻着,全是她昨天给她家教官画的速写。 最后翻到正面那一页,她就边看着速写,边开始给雕塑塑形。 虽然她家教官的脸,每一分、每一寸,她都是烂熟于胸的,但是毕竟自己上个星期才开始摸索着学,虽然有莫起风帮忙指点,新手毕竟是新手。 她想得出教官的样子,也有速写本做参照,手上功夫还是不到位。捏啊、糊啊、拿着工具雕啊、塑的,总是差了几分火候。 不过她很有耐心,泥塑都塑不好,谈何用木头雕刻? 泥巴还可雕去多余的,塑上需要的,木头一刀刻下去,缺了就是缺了。 她正认认真真,非常专注的沉迷于头像制作时,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她回头一看,立在门口,高高瘦瘦,扎着马尾的,不是莫起风又是谁。 她笑着打招呼:“莫师兄。” 莫起风本身就是天赋选手,自家的爸爸又是雕塑系的系主任,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爸爸玩泥巴做雕塑了。 可以说,他的基础水平,是非常的扎实,艺术造诣,也非常的高,连以功力著称的大五的师兄,也比不上他。 “这么勤奋!”他嘴角淡淡的弯着,一只手插在兜里,靠在门边没进来。 “哈,还好吧。莫师兄,你来帮我看看。”齐湘笑眯眯的对他招手。 莫起风嘴角又弯了弯,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打量了一会,又看了看窗台上的速写本,说:“你男朋友?” “嗯,嘿嘿,长得好吧。”她也没想着去纠结男朋友还是未婚夫这个称呼,反正都是这个意思,先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