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树的脑海中出现了三个字——望夫石。 她就像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一般,明明这十里地跑得他很累了,可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他仿佛被战神附身,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加快脚步,直冲向终点。 “媳妇。” 他昨晚一宿没睡,喝了很多酒,酒都没醒,又跑了十里地,嘴唇都泛着白色。 沈半夏眼眶中的眼泪措不及防地掉了下来,看得他心头一颤。 他喘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半夏搂着他的腰,这一刻,只想肆无忌惮地扑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霍嘉树心里又急,见她不说话,更是心里冒火,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往校外走。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沈半夏回过神来,脸上还挂着泪珠,“这么多人看着呢!” 霍嘉树才不管外人的眼光,在他的心里只有媳妇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沈半夏吸了吸鼻子,往这男人的身上锤了一拳,“还不是你的错!” “我?” 霍嘉树不解,“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我都检讨好吗?媳妇,你别哭,看见你哭,我这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的话让沈半夏感动到不行,嘴边想怒斥埋怨他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回家,我要回家。” 沈半夏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霍嘉树看她不哭了,直言道:“好,我们回家。” 众目睽睽之下,霍嘉树就这样抱着她上了车,往军属大院开去。 抵达大院后,霍嘉树坚持要把沈半夏抱进去,两人此举很快就在部队里传开,从此霍嘉树就有了个‘宠妻狂魔’的外号。 这年头,能不顾别人的眼光,抱媳妇回家的人,还真的没有。 在外面不好吵架,沈半夏就是打算回到家好好地跟他‘算算账’。 她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个审判者一般睨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老实交代,昨晚去哪里了?” 霍嘉树看着她那傲娇的模样,忍俊不禁,“昨晚我去喝酒了。” 沈半夏皱眉,果然他是去喝酒了。 “喝了一整晚?” 霍嘉树颔首,“嗯。” ‘啪!’沈半夏气得一巴掌呼在了桌子上,勃然大怒:“你明明胃不好,谁准你喝酒的!还喝那么多!” 上辈子霍嘉树的胃就不好,后来他当上了首长,据说还因为胃出血进了医院。 现在她重生了,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好他的身体,不能再让上一世的事情重演。 “我不喝酒可以,但你以后也不准气我了。” 霍嘉树是何等机智的人,在这种时候就是要讨价还价。 利用小媳妇对他的关心,牢牢地把她抓在掌心,哪个不怕死地再敢来搭讪他媳妇,就别怪他霍嘉树翻脸不认人了! 沈半夏稍挑眉,“我哪里气你了?昨儿不是你气我的吗?” “嗬……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他怒斥一声:“到底是谁为了一个小崽子宁愿淋雨也不做我的车?” 沈半夏心虚地扶了扶额,“谁……谁让你吓唬他的?要不然他会怕你不敢坐你的车?” “他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没看到吗?” 霍嘉树再也忍不住直接吼了出来,那小狼崽子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昨天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结果还把媳妇给惹毛了。 陆天池就是利用沈半夏的善良,这才成功地挑拨了他们。 沈半夏惊了一下,虽然她也感觉到了,但她觉得陆天池只是个孩子,不会有那么深的心机来做这样的事,而且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正要为陆天池说句公道话的时候,霍嘉树又说:“那小狼崽子跟钟天淳走得那么近你没看出来吗?他就是在给你跟钟天淳制造机会!” “嘉哥!你胡说什么呢!我跟天哥只是兄妹!”沈半夏立马反驳着。 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跟天哥的关系,唯独她觉得霍嘉树不能! 她对霍嘉树的心,天地可鉴,她甚至为了他,可以连自己这条命都舍弃,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怀疑她的真心。 再者,她跟天哥是不可能的。 要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的话,她至于费尽心思地要嫁给霍嘉树吗? 沈雨柔虎视眈眈地惦记着霍嘉树,还有蒋妙音,这些才是她知道的人,她不认识的,还不晓得有多少人盯着霍嘉树想得到他呢! 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她若不是真的很爱很爱她,会成为这么多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