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心里寻思,主子,您要不要这么明显啊,他一个外人,都听出了话中有话。 “喂,黑炭头,前面是哪个城池了?” 行了几天,都在马车上,墨香和墨冰一起做针线,给自家小姐做肚兜,祝神医给了个调养身体的方子,比李嬷嬷的宫廷秘方还有效,莫颜在短时间内,身量又拔高了,比寻常及笄的女子还要高一些,胸前快速地胀大,按照这个速度,小姐应该快来葵水了。 “你就不能总拿别人弱点说事?” 李德正在偷听马车内二人叙话,回头不耐烦地看了墨香一眼,“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哈哈,你也承认这是弱点?” 墨香得到损人的机会,嘴皮子利落着,为了报当初抢夺荔枝之仇,对李德发起猛烈地进攻。 “好了好了,前面再行一个时辰,就是利州城。” 李德不自在地看着脚下,墨香那张生动地脸,他一看就想到她白皙细腻地肌肤,在浴桶中沐浴的情形,前几天,他就做了这样的春梦,现在心中悸动着。 利州城是大越偏北的要塞,一旦北地部落攻进利州,南下直指京都咽喉,由于是要塞,城门明显要高于其他城池,两侧士兵也多些。 连日来,将士们都没能好好休息,众人要在利州停留一天整,物资全部放在驿站,防止丢失。 莫颜在驿站不远找到一家干净的客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在马车上也能洗漱,但是天太冷,洗过之后头发迟迟未干,只能用两条干布巾,不停地绞着。 洗去一身的疲惫,莫颜反倒精神多了,她现在找不到师父,只能在出京之前,在染发坊和理疗馆留下口信和书信,等祝神医回京得到消息,直接去西北寻人。 一路上,偶尔停下来整顿,蝴蝶班的成员们会唱个小曲助兴,由于场地有限,还有道具等问题,始终没能唱上成名作《双凤奇案》。 在利州停留,胡班主也不闲着,带着蝴蝶班找到一家生意不错的茶楼,要求开戏两场,全部是短小精悍的悬疑戏。 茶楼的掌柜早就听说京都蝴蝶班的大名,没想到天上砸了块大馅饼,乐不可支,派人敲锣打鼓地在大户人家院门前吆喝,通知京都成名戏班子蝴蝶班将要开戏。 大户人家基本都是生意人,家中有人走南闯北,见识多,对蝴蝶班的名号如雷贯耳,忙不迭地带着全家老小赶到茶楼,怕去晚了没位置。 这么一宣传造势,整个利州城一传十,十传百,众人拖家带口,茶楼都装不下了,在外面排着长队,甚至为了位置比谁财大气粗,纷纷出价。 茶楼掌柜见人多,自家的茶馆放不下,赶紧找到东家商议,最后决定在一处大院子开戏,这样搭上戏台,至少能放下几百人。胡班主对此没意见,为了打赏是一方面,主要也想让这么好的戏发扬光大,利州城的百姓们只听说过,却不知道他们蝴蝶班实力,今日就用戏来证明,蝴蝶班绝非浪得虚名。莫颜在客栈里,收到京都送来的信,陈英写信的时候,还不晓得莫颜即将前往北地,因此很是抒发一番想念之情。 北地寒冷,树叶已经掉光了,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晚上在街道上溜一圈,空无一人,夜里能冻掉下巴。 陈英虽是娇娇女,也是能吃苦的,只是陈老国公因为是督军的关系,不上不下,被于家人排挤,心里堵的很,夜里总是咳嗽。 北地缺衣少食,军营里的伙食都是一些没有油水的炖菜,陈英吃不惯,总是到铺子里买上卤味等改善伙食,每次偷嘴之后,都有种愧疚感,看着那些士兵们咬着馒头,吃着咸菜喷香,她就想流眼泪。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上了战场就是拼杀,陈英曾经和几位士兵聊过天,他们都是有几年兵龄的老兵,家中有媳妇有儿女,原本今年熬到了回乡的时候,结果一场大战拉开帷幕,不得不留下来。提到家中从牙牙学语就没见到的儿女,这些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眼中闪着泪花。 在军营,训练苦一些不怕,毕竟松懈,就是丢命作为代价,但是夜里,偶尔也会惊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思念远方的亲人,彻夜难眠。 陈英上了战场,她第一次杀人,血是温热的,喷在她的脸上,那种血腥的气味,让她一度做了几天的噩梦。 战场上,只有己方和敌方,战刀就是用来收割敌人的性命,不然己方将有更多的士兵受伤流血,乃至丧命,绝对不可妇人之仁。 关于战场的描述,只有寥寥几笔,但是莫颜还是透过一张信纸,看到了北地的荒凉,自古以来,战争在所难免,为的只是上位者的一己私利。 “小姐?” 墨香叫了两声,见自家小姐还是没反应,托着腮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恩,怎么?” 莫颜合上书信,见墨香正一脸担忧,她疑惑地道,“你刚才叫我了?” “是啊,奴婢叫您两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