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吃了一肚子热乎乎的面条,那麻辣兔肉口味重,吃了之后,身体冒着热乎气。 莫颜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还是坚持用热水擦洗,又洗了脚,张大丫早已经把买的新被褥铺好,棉絮又暖和又松软,她这一觉就睡到腊月二十七早晨。 “小丫,起来了?你哥哥看你好几次呢。” 提起万俟玉翎,张大丫一脸羡慕,那个男子看着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却对自己的亲妹子上心,早上家里人都在做活,他进屋看了好几次,帮着妹子掖着被角。 “恩。” 莫颜的脸红了一下,她戴着面具,张大丫丝毫没有察觉,“灶间的锅里有白米粥,一直在火上温着。” 张家人的早饭很简单,桌上有半个咸鸭蛋,几样小咸菜。昨日采买的东西够多,张大娘又切了几块卤肉。 以前过年,只有张家三口人,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做个肉菜,炖个鸡汤就算是过年了。 今年人口多,要准备的也多,趁着早上天晴,张大娘搬着小板凳,坐在院中,边晒太阳边包豆包,红豆都是昨天晚上煮出来的,加点砂糖,作为馅料,入口香甜绵软。 张大丫忙着扫房,带着个破布帽子,用鸡毛掸子扫着墙壁和屋顶上的土,莫颜本想帮忙,被一家人禁止做活,她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观摩。 昨日在镇上买了几副药,莫颜整理出来,趁机会做了点普通止血的药膏。 镇上好一些的铺子都是外乡人开的,这个时候都回乡过年了,她只能买到几样便宜常用的药材。 “哥。” 万俟玉翎推开房门,莫颜听到响声,转过头对着他明媚一笑,这种称呼似乎也不错。 “小丫。” 万俟玉翎眼中闪过笑意,很平静地叫出这么富有乡土气息的名字。 莫颜搓搓手,面色变了又变,他一定是故意的!以前没发现万俟玉翎有这种癖好,果然现在二人独处,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他那点恶趣味完全展现出来。 “大山。” 莫颜吐了吐舌头,故意躲在一棵大树后,就这么看着他。 二人对视,彼此的眸中,有不一样的东西,自从那日落崖之后,她和他,都变了。 “走,我带你进山。” 万俟玉翎走到树林,拉着莫颜冰凉的小手,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难得阳光明媚,山鸡野兔们会出门觅食,多打一些野味回来,埋在雪中。 “又要进山?早去早回啊!天黑之前回来吃饭!” 兄妹二人有点功夫底子,张大娘不担心,但是还是嘱咐了几句。 山野中,到处是一片纯白。雪地里有不太清晰的小脚印,应该是山鸡野兔留下的足迹。 踩在雪里,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声,莫颜蹲下身子,攥着一团白雪,毫无预兆地转身,直接拍打在万俟玉翎的胸口处。 “你怎么不躲?” 雪花飞溅,模糊了莫颜的视线,她就是想突然想玩打雪仗,看到万俟玉翎并不闪躲,她呆愣了几秒,眼泪在眼眶内涌动。 按照万俟玉翎的身手,是完全可以闪躲的,哪怕再近的距离,他不躲,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全身心信任她,没有防备。 “那天,你为什么骗我?” 莫颜轻轻地拍落他胸口处的雪花,挤在他的怀抱中,哽咽着,“你说一起生,一起死的,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崖上?” 想到那天的凶险,万俟玉翎心痛了一下,他抬起手,温柔地为莫颜擦拭着眼泪,又摸了摸她的头。 天地间除了纯白的雪,只有二人紧紧相拥的画面,是那么和谐而又美好。 沉默良久,万俟玉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希望她活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