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事缩了缩脖子,关上一扇窗,转移话题道,“夏若雪,哦,就是被袁焕之休妻那位,您要怎么处置?” 颍川被严密监视,夏若雪派人找麻烦,根本逃不过己方的耳目。 自己不幸,就破坏他人幸福,用的都是女子间阴损的招式,极其可恶。 永平侯也不是个好东西,袁焕之倒台,一度让永平侯府受到牵连,从京都顶级勋贵,一夜间变成落水狗。 万俟玉翎终于给了点反应锅,他抬起头,目光定定地望着莫颜的画像出神。 “咳咳!” 冯管事自言自语,得不到半句回应,有点冷场。 “不如把永平侯府抄家灭门,株连九族!” 气氛低落,冯管事自动扮演跳梁小丑,手舞足蹈地拍马逢迎。 得罪主子,死的会很惨,他不想。 “株连九族,恩?” 万俟玉翎的视线转移到冯管事身上,他的声音很冷,又带着磁性,如一泓清泉。 “冬日太冷,老奴下巴僵硬,是满门抄斩,口误,口误!” 冯管事在自己的腮帮子轻轻地扇了两下,拍马屁拍马腿上了,有可能被马蹄子踏过去。 株连九族,他都忘记,王妃也是永平侯家的亲戚。 即便两家早已断绝来往,血缘关系是抹不掉的。 “女子送入教坊做官妓。” 冯管事痛快嘴后,恨不得去死,他今儿是怎么回事?连连犯错。 要是大吕氏和夏若雪做了官妓,王妃也不会有脸面。 “永平侯府先放放,本王要和王妃商量。” 万俟玉翎很尊重莫颜的看法,两府有亲缘,处理上碍手碍脚,他不好一个人独自决断。 而且,目前的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奴还有个确切地消息。” 冯管事认错态度良好,跪下磕头后站起身,小眼珠转了转。 陈英未婚先孕,吕氏放心不下,前几日出发赶往北地,家中只留下莫相一个主子。 昨日下衙,叶相请客吃酒,莫中臣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跟着蹭饭。 席间,还有几位大人。 众人吃酒后商议,叫上舞娘表演歌舞,找找乐子。 有莫相和叶相带头,谁也不会说出去,朝中压力太大,众人都想放松放松。 就这么,莫中臣跟着一起去吃酒,在席间吹嘘自己在家中主事,吕氏见到他哆嗦。 夫妻二人在外,经常演戏,吕氏对莫中臣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惧怕状,是两个人早就商议好的。 “去了青楼?” 万俟玉翎刚在西山大营归来,还没时间关注百官的动向。 “不是,不是。” 冯管事解释一番,就在京都最大的茶楼望仙居。 叶相一肚子坏水,找了舞娘搂搂抱抱,想在各位大人面前澄清自己,他不喜欢小童,喜爱货真价实的女子。 “您说可笑不?问题就出在这了。” 冯管事忍俊不禁,默默地为叶相点蜡。 当晚,几位大人左拥右抱,美人在怀,莫中臣不敢,坐在另一侧。 他能出来吃酒,是因吕氏不在,再说他对美人没兴趣,他的心肝宝贝是珠宝黄金。 “你是说,岳父被舞娘占了便宜?” 万俟玉翎眼底深处带着一抹算计的笑意,每次黑了岳父老泰山,他就暗爽。 “怎么可能。” 冯管事嘴角抽搐,占便宜的是男子,自家的主子的话是怎么说的! 不过莫相正人君子,后院只有一个吕氏,儿女双全,真是京都百官中们奇葩的存在。 冯管事始终想不通,莫相千金都是尊贵的南平王妃了,他怎么还那么抠门呢。 “把此事写详细,派人送给在北地的岳母。” 万俟玉翎尽量让自己神态平和,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为黑了岳父而感到羞愧。 冯管事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确定地问道,“您是说,告诉吕夫人……” “要本王说第二遍?” 万俟玉翎寒意地双眸紧盯着冯管事,冯管事赶紧把头摇的和拨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