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太后病了看情形像是不大好,萧绍被皇帝派了去查看太后陵寝,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原本,为了五皇子妃的人选,皇帝同太后各持己见,只是如今太后一病,事情似乎便变得毫无悬念了。太后知道大限将至,放低姿态恳请皇帝再保钱家两代富贵,其中又提到二皇子之死和二皇子妃青春守寡。曾经不可一世的嫡母,如今衰老虚弱,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乾宁帝心中感慨,到底没有拒绝太后的请求。 不日,皇帝下旨,聘钱氏女为五皇子正妃,或许是因为太后大限将至,皇帝这次并未替两位皇子选侧妃,不知怎的,周宝珍知道后心下着实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为了给太后冲喜,五皇子的婚期就定在了半月之后,如此礼部直闹了个人仰马翻,即便一切仪制从简,可到底是皇子成亲,要办的事也不少,光是两位的皇子皇子妃礼服,就愁坏了礼部诸人。 最后针线房的人想了个法子,将礼服分成数片,先行绣花,过后再缝制在一处,如此才终于赶在大婚之前将礼服赶了出来。 赐婚圣旨一下,李宝珠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自己做不成那人的正妻,可亲眼看着心上人成亲,远没有她原本以为的那样容易。 周宝珍见她这样,觉得机会来了,或许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对她劝上一劝:“宝珠,你可知道即便是侧妃,也是不能穿大红嫁衣的。” 李宝珠抬头,愣愣的看向周宝珍,仿佛一时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侧妃不能走正门,只能一台粉轿从侧门入府,到了成亲那日也不会有新郎来迎亲,更没有三朝回门之说,而侧妃的父母是不能算新郎的岳父母的,还有侧妃每日是要去正妃面前立规矩的。。。。。。。” “珍姐儿,你看不起我?”李宝珠的语气有些惊讶,有些受伤。 “不,我是怕以后你会后悔。” 周宝珍从不当面给人难堪,可今日为了能让李宝珠打消念头,哪怕只是稍稍起些犹疑呢,才不得不说了这样的重话,她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有机会能彻底打消她的念头的。 最后,周宝珍下了一剂猛药:“宝珠,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你大哥,五皇子他不会是你的良人。” 李宝珠走的时候脚步惊惶,怎么看都似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其实周宝珍自己心中也很是迷惘,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朋友一场,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如今就看宝珠自己能否想通了。 萧绍还没有回来,萧衍常在宫中值守,宫里传出的消息一日比一日不好,周宝珍找来大管家,让他亲自去查看库房,一旦太后大行,府里的东西就都得换,库房里的东西可够用,如若不够便赶紧置办,万不可落人话柄。 “奴才也是这个意思呢,如今世子妃能想到,自是再好不过的。”原本主子们都不在,只留世子妃看家,又碰上这样的事,他还担心世子妃年纪小不知如何应付,可如今看来这位主子心中颇有成算,倒颇有几分临危不乱的架势。 周宝珍点点头,又对管家吩咐到:“这些日子,你让人约束着府里的下人,举凡喝酒赌钱,打架闹事的一律重罚,要是谁敢在这关头给我惹事,我是不能轻饶的。” 因为太后生病,京中各家饮宴都已停止,整个京城气氛外松内紧,各家都约束自己的子弟下人不在外头惹事,京兆伊前所未有的松了口气,因为这些日子京城的治安突然就好了许多。 眼看到了五皇子大婚的日子,萧绍却还没有回来,周宝珍便同萧衍商量着备了份贺礼,往五皇子府送去。 说起来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已故大皇子的府邸赐给了五皇子。就算五皇子婚期仓促,可京里未必就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可皇帝楞就这样做了,也不知五皇子住在里头,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外人不明就里或许不觉得什么,反正大皇子已死,而且被皇帝废为了庶人,已经不算是皇室中人了。可周宝珍知道,大皇子最后算是死在五皇子这个弟弟手中的。 五皇子大婚当日,太后居然奇迹般的能起身了,看了五皇子夫妇在她面前磕了头,太后兴致很高,将多年随身,先帝所赐的玉佩赐给了五皇子妃,又将一块先帝在时常戴的玉佩赐给了五皇子,这可是皇帝想了好多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穿了大婚礼服的五皇子容色惊人,一概往日的阴郁低调,简直可以用艳光四射,风华绝代来形容。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皇帝的安排没有表现出任何怨言,就是太后这里也是日日来看,亲侍汤药。皇帝不由对这个儿子大大改观,觉得以前大抵是他错待了这个孩子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