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次序。 “我能悄悄问你个事儿吗……”他们靠在墙角休息,各自抱着保温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你如果全职演话剧,每年大概收入多少啊……” 两个小时的全开麦表演不能出错,还要跟一堆配角甚至是观众互动对台词,连带着独唱合唱,简直跟全武行一样卖力了好吗。 江绝并不反感这个问题,想了想说了个数字。 戚麟差点被呛到。 这还没他花一下午拍的一套广告来的多,差距真的有这么大的吗。 宿舍早已锁门,他们不知不觉地靠在一起闲聊放松,间或谈论和绩点课程有关的事情。 细碎的话题让人越来越昏昏欲睡,当戚麟从困意中突然醒来时,江绝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太轻了,以至于枕在膝前都没什么感觉,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像猫儿一样。 戚麟原本睡意朦胧,此刻却清醒了许多,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了他柔软的碎发。 江绝睡着的时候,疏离与成熟的感觉都褪去了不少,距离感也在不断地拉近。 他的皮肤干净细腻的如白玉兰,因为暖气的缘故微微泛红。 清醒的时候,他是严肃认真的小江老师,是古板沉闷的江老干部。 但现在,他就像弟弟一样,睡颜稚嫩而不设防。 戚麟笑着看了他一会儿,也侧靠在他的身上,如两只幼兽一样相拥着睡着。 寒假终于来了。 寒假,对于学生们而言意味着一堆作业,以及短暂又快活的三四十天。 他们可以呼朋结伴的去网吧开黑,去各个地方旅游,又或者去追爱豆的各种节目,在繁重的学业间隙里找点乐子。 然鹅戚麟便是被找乐子的对象。 演员在各大节日里也许通告还不算多,但歌手以及流量偶像是必然会被各大卫视争抢的对象。 戚麟在进入大学之后,推掉了近四成的各种工作,但身价不跌反涨,成为更受欢迎的宠儿——不少黑子各种调查他的出勤率,试图羞辱他只能靠饥饿营销接活。 而他本人在新年之际不仅要搞定六七个综艺,今天去辩论,明天去旅游,后天去电视台假笑着接受采访,以及参与《人鱼歌》的陆续宣传。 新年钟声敲响之际,国内处处烟花绽放鞭炮齐鸣,而他和助理已经坐上了飞机,准备去纽约敲定剪辑师和混音师。 头等舱里一片安静。 在这里,很少有人关心自己身边会坐着什么大佬,因为价格已经筛选掉了大多数的平凡人,每个坐在这的人身上都有不少故事。 有次戚麟在斜对角看见了商界大亨万岁坐在那酣睡,想了半天没好意思过去要签名。 空姐的引导一直客气有礼,戚麟闻着隐约的香水味,穿过蛋壳状的高等舱座位,找到了自己的靠窗位置。 在他放好行李箱之后,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请帮我拿一个软枕,谢谢。” 这声音醇厚而有些沙哑,但懒洋洋的独特语气实在辨识度太清楚了—— 是白凭! 那个由畅销书作家转型成编剧,在以情景剧一战成名之后又转行做电影编剧和制片人的白凭! 留着凡戴克式小胡子的大叔转身看向了他,遥遥眨了眨眼表示致意。 “您是坐——” “坐在你对面。”白凭见这男孩有很多话想和自己聊,随手把文件包放在旁边,笑起来颇有种成熟又雅痞的气质:“你是戚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