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见几个袖口半遮脸,双目含羞的姑娘。 “那是自然的,几位少爷本就生的俊。”书画红着脸说道,满脸的骄傲一时也没有藏住:“要是大少爷,二少爷,五少爷,六少爷都回来的话,估计今日小姐就去不了庄子,路早就被堵上了。” 书画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云浅思索了一番,大哥去年下场,取二甲第七名,赐进士出身,入翰林院检讨,今年,破格擢为从五品侍读学士,因文才出众,又是首辅嫡长孙,赐了南书房行走,可出入禁宫。 二少爷自小喜好作画,山水人物都不在话下,此时正在云游四海,是几位少爷中见识最广的一位。 五少爷遗传了三伯母娘家的头脑,整日拿着一张算盘敲敲打打,近两年来,竟然也自己开了几家商铺。 六少爷,也就是自己的同母哥哥,半年前与父亲一同去了沙场,前日来报打了几场胜战,正是威风得意之时。 这番一想,云府当真没有一个脓包。 而自己就是被七位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宝。 云浅一时自己都佩服自己,太会投胎。前世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如此好的家世,居然能将自己逼到了那番绝境。 “那位想必就是云府的云浅姑娘吧?”云浅听到外面的人说起了自己,赶紧将帘子放了下来,坐的中规中矩,耳朵却贴着马车,想听听旁人是如何议论她的。 “是啊!” “拽的很。” 云浅一愣,她何时拽了。 “你不知道,上次她去了绣房,绣房里所有的新货她包了近八成,还有那胭脂房,金银铺子,她拿的货都占了大头……” 云浅:…… “人家云府有钱呗。” 马车往前走,云浅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嗯,如今云府正是当红,自然有钱,而自己这么“拽”,好好活着便是。 云浅将身子斜靠在马车上,随着路上的颠婆,眼皮子越来越重,有些昏昏欲睡,不多时彻底的入了梦乡。 书画见云浅闭上了眼睛,又在她身上搭了一条毛毯,昨夜小姐几乎一夜没合眼,这会儿睡一下也好,书画一直坐在外侧静静地守着云浅,瞧着云浅娇柔的睡颜,只见弯弯的眼缝中,垂下的长睫毛在马车内透进的光线下,留下了长长的影子,印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犹如画中人物一般。 小姐最近好像又美了几分。 书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姐这般好颜色,卫疆怎能相配,天下男子谁又能相配。 马车一路行驶,拖着长长地队伍,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是过完了闹市,这一趟不免又为京城百姓留下了饭前茶后的话题。 说到云浅,自然离不开近几日闹翻天的候府。 一时之间,候府硬要同娶云府二女,死不退亲,逼得云府大小姐离家出走的言语漫天而飞。 云浅的马车经过时,卫疆刚好身在闹市的一间茶楼里,此时约了一群文人雅士正切磋棋艺文采,聊着朝堂之事,突听得外面吵闹无比,又闻店小二与旁桌人说了一句,云府的云浅姑娘要去太行山庄子的话,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突的起身,差点撞翻了好友的一盘棋局。 “卫兄这是心疼了?” 同行的几位公子,自然知道他那番反应为何,无论云府如何闹腾,亲事一日未退,云浅就是他候府未过门的小媳妇,此时一听未来的娘子要离家去太行山,肯定得激动了。 “无妨!” 卫疆捏了捏拳头,眉目皱成了一团,却又硬生生的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来。 还是那副德行,与前世没一点变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