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爱,靖王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轻轻的放下剪刀和自己剪下的几缕发丝,侧过身,双臂环绕过云浅的肩头,动作甚是缓慢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不怕。” 靖王摸着云浅的背心,轻轻的说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句,却是云浅此时正需要的,她真的很怕,怕前世的那些痛,怕了无边际的凄凉,怕独守庭院的孤寂。 怕被活活的痛死。 “浅浅,有本王在。” 靖王虽说活了几十年从没碰过女人,也没有见过女人哭泣,可他此时却没有显得手足无措,他只是想告诉她,不必害怕,嫁给他她不需要害怕。 靖王短短的两句话,屋内原本还在嬉笑的女眷,有几个竟然还湿了眼眶。 “王爷对王妃真是好。” 不知谁说了一句,云浅才清了清神,微微的挣扎了一下,靖王就放开了她。 云浅再抬起头来,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滚落在了脸上,一滴晶莹剔透挂在她的下巴上,摇摇欲坠。 女人嫁人都很害怕。 靖王记得小六有说过这句话,靖王想告诉她不用怕,可想起来刚才自己说过了,只好伸出了修长的手指,直接抹了云浅脸庞上的那一滴泪。 手掌的温度烫得她一颤,云浅羞涩得低下了头,没有勇气再看他,低下头之后才诧异的发现,自己内心最难受的那一块,竟然被靖王的哪句“不怕,有本王在”给填的满满的,唯独剩下的空间,就只有羞涩和一丝微妙的期盼。 见云浅缓过来了,婆子便轻轻的提醒了一句:“王妃,该结发了。” 云浅被婆子一说,窘迫的拿起剪刀当下剪下了几缕发丝,再接过靖王手里的青丝,挽成了一个同心结,绕在一起的发丝,两种颜色很是鲜明,她的发丝微微偏棕色,而靖王的却是乌黑柔亮,合在一起云浅竟然觉得还挺好看的。 云浅挽好之后,婆子走上来,欢喜的接了过去。 结发之后,便是合卺酒。 婆子早就准备好了,转身拿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两只菖蒲花鸟纹三足杯,宫女拿了酒壶当着二人的面,缓缓地将壶里的酒盛到了两个杯子里。 酒香味扑鼻而来。 云浅自来不胜酒力,但心中却默默的有些期盼。 这丝情绪让云浅都吓了一跳,又慌忙的压制了下去。 婆子将托盘拿过来,靖王先拿了一支杯子,握在手中,待着云浅,云浅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让靖王再等一回,也匆匆的跟着靖王拿起了酒杯,拿是拿了,可接下来云浅又要脸红了,按规矩是要绕过对方的手臂去喝自己杯中的酒。 云浅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靖王往她那边移了移,手臂处留了好大一个空间给云浅,云浅顶着一脸烧红的脸,从靖王宽大的手臂中间穿了过去,刚穿过去,只觉得颈项处微微的一痒,靖王鬓侧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了她光滑的脖子上,她刚颤了一颤,腰间就覆上了一只手,烫的她全身犹如火烧。 原来靖王为了不让她那么累,特意往她这边倾过来了不少。 云浅只是微微的额首就喝到了杯子里的酒,甘甜之后果然就是一股辛辣,窜得云浅的脑袋和脸又是滚烫烫的。 两人饮光了杯子里的酒之后,宫女收走了他们手上的三角杯,靖王起身站了起来,云浅借着一股酒劲朝他看去,他的脸还是没有变化,依旧冷硬,但眸子里的光却是柔和的,见云浅看着他,靖王对她微微俯下身子说了一句:“本王先出去了。” 云浅心头一暖,觉得靖王不仅仅能在无意之间撩拨自己一回,还总是能在无意之间给她一阵暖意,就如现在,他本可以一句话都不说,掉头出去招待男客,可他却与自己吱会了一声。 云浅点了点头,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声:“嗯。” 那个嗯字云浅是带着感激的,感激他能在她彷徨失措,惶恐害怕的时候,给了她慰藉,让她凌乱无序的心有了些许安稳。 “大小姐,换身衣裳吧,这嫁衣穿了一天,应该也累了。”王爷走后,张嬷嬷对云浅说道。张嬷嬷随了云府的叫法,依然唤云浅为大小姐,也许这么叫着会亲切一些,云浅听着也觉得舒服。 云浅当时还觉得没有多累,直到张嬷嬷和书画将身上的凤冠霞帔取了下来,重新换了一身轻巧的常服,云浅才知道那身嫁衣确实很重,如今换了一身轻便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云浅换好衣服出来,静月,秋燕还有刚才一直陪着她的婆子,站在了门口,准备待她过来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