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吴踪就将他的话带给了安王,安王一听也是没有好脸色,说道:“他侯府最近不是发财了吗?怎的还没有银子花了?卫疆隔三差五的一身新衣,还有那马车,哪里像是手头紧的侯府?” “莫怕是觉得替本王办事,本王没有给他付钱?” 安王一想,倒也确实没有给过卫疆俸禄,当场吩咐了一声吴踪,下次卫疆来,就给他十两银子。 卫疆拿了那十两银子之后,心头谈不上是何感受,总之就是后悔向吴踪开了那个口,这么些钱,还不如不给,之前安王送来侯府的牛羊肉折钱卖了也不止这么一点儿。 可如今这个样子,只要是从安王手里拿过一份,那也算是安王爷给过他银子了,这回连卫疆都觉得安王爷有些小气,头一回怀疑了一下,以后就算是安王登基,他还能不能得到好处。 卫疆心里一时慌乱无比,也是非常后悔当初自己为了面子,为了让安王府门口的小厮看得起自己,撒出去了碎银子。 不过,安王爷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那个眼神,瞧不清这其中的缘由了。自己这样还不是不想丢了他安王的脸,替安王爷办事,哪里能不收拾的体体面面干干净净的? 可如今什么都晚了。 侯府抬着聘礼去云府迎接云倾的时候,卫疆感觉头都直不起来了,先不说自己的聘礼有何质量,光是数目都比不上人家云府的嫁妆。 侯府的迎接队伍到了云府的门口,云府的管家看了一眼聘礼,头一直往后面望,估计还在看看是不是后面还有没到齐的,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就眼前这些东西的时候,管家的脸色都绿了,心里头将侯府里里外外都鄙视了一个遍。 这是有多缺钱? 前几日侯夫人不是还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回寿宴吗?人人都说侯府如今风光了,可谁能想到那风光竟是昙花一现,到了世子的婚礼,就原形毕露了。 聘礼的事情传到云夫人的耳朵,云夫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莫要说她偏心,她现在还真就很庆幸当初云浅退了婚,如今嫁过去的不是她。 “那死丫头以为这个世子夫人值钱的很,苦日子怕还在后头呢。”云夫人骂了云倾一句,也不准备去凑热闹了,还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清静的好。 婚礼也没有嫁云浅那会儿的热闹,个个心里都揣着事,虽没有人明着去指责侯府的寒酸,但大多都是一脸的兴致不高,哪里看得出来有半点婚宴的气氛。 后院里出了赵姨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哭的,也没见哪个人有太大的感触。 这次连姜夫人都觉得没什么可想的,当初云珠嫁到安王府之前,还会来她这里说一些感激之类的话,可云倾呢?昨夜她去找她的时候,云倾就是一副石头做成的模样,说什么都不吱声,更别想要她一句感谢的话,姜夫人气的当场就将一对镯子丢到她面前,转头就走了。 这对镯子每人出嫁都有,是姜夫人特意去打造的,横竖自己已经尽到了心意,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云府装不下她,就让侯府就容纳她。 是以,今日听说了侯府迎接的寒酸,一时心头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她云倾看不起自己,就去好好伺候侯夫人吧,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她侯夫人有。 当日的婚礼,最开心的就只有云倾,兴奋的等着侯府来迎亲,又满怀期待的坐上了花桥,跟着迎接队伍进了侯府。 彩礼的事情她一张盖头盖下,什么都瞧不见,更看不到旁人的脸色,再说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 云倾坐在婚床上,看着红色的嫁衣,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幔帐,心情一直激动的无法平静,今日以后,她就是世子夫人了。 云倾的这份兴奋,一直维持到晚上,直到夜色越来越深,还是没有看到卫疆的影子之后,就渐渐的开始忐忑不安,再到心凉,到凌晨的一束光亮照进来,云倾就只剩下愤怒了。 她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的新婚夜就这么过了,可跟前晕开的光线,让她不得不承认,昨夜,她的新婚之夜,卫疆确实没有来,而是让她一个人独守了空房。 心痛夹杂着不甘,一股委屈就涌上了心头。 屋外几声丫头们的低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