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立任丘经济特区了,感情他老人家早就将冯治安等人的心理摸了个透熟…… 吉星文在狐瞳队员的帮助下脱困以后便知道陈光明等人肯定成不了事了。他现在所担心的不是欧阳云有没有危险,而是怕他意气之下会处置失当,如果将陈光明等人杀了,那将会在学兵师和29军之间造成一条鸿沟,永远也别想再填平了。“师座。”他跑到欧阳云身边,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陈光明他们一眼,说:“都怪我平时督导不力,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请您处分我吧,还请看在宋军长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吉星文承受住了压力没有参加这次兵变对欧阳云来说,是这次兵变中传出的第二利好消息了。他看了吉星文一眼,淡淡的说:“参谋长多虑了,这次事件中你也是受害者,何错之有。”地上的陈光明挣扎了两下,睁开眼睛爬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到陈光明脸上,说:“陈团长他们之所以要逼我让位,可能是觉得在我手下当兵屈才了吧。陈团长,你们进学兵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不清楚我们的制度章程吗?我从来不反对大家有不同的想法,你们如果对我有意见,或者觉得学兵师的发展方向不对,可以和你们的上级或者直接找我谈嘛!学兵师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部队,在我们身后,站着的是几十万任丘老百姓。兄弟们今天聚在学兵师的大旗下,不是因为我欧阳云要如何怎样,而是任丘、华北、乃至中国都需要我们扛起枪来,使国家免受强盗的侵略,使我们的亲人免受亡国奴的屈辱。” 欧阳云话没说完,陈光明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嗤笑道:“欧阳云!大话谁都会说,成王败寇么,现在既然老子败了,随你怎么说都是你在理。好了,看在我们共事一场的情分上,请给弟兄们来点痛快的吧!” 顾联城见他一味的激怒欧阳云,好像生怕对方不杀他似的,踢了他一脚喝道:“光明,莫要太过分了!” 陈光明却借势发作起来,啐了顾联城一口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配有资格说我!我呸!” 在穿越之前,欧阳云是断断说不出上面这类大义凛然的话语的,现在却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成为如此高尚的人了?他摇摇头,知道陈光明对自己成见已深,摆摆手对顾联城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送他们出去吧!” 陈光明等人发动的一场兵变如同白洋淀中偶尔跃出水面的鱼儿一样,在水面上扰出一个漩涡以后很快就没了影儿。 参与兵变的一共有二百三十三人,可笑的是其中有一百五十八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早的成了欧阳云的“爪牙”(陈光明语),剩下的人虽然悍不畏死,以寡敌众仍然奋勇反抗,可惜他们枪里的子弹早就被调了包,故此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能搅起多大的浪花。 陈光明原来是想大干一场然后出人头地的,谁料到会是这么个下场,越想越是憋闷,一腔怒气尽数发泄到了顾联城身上。出了军营大门,他站住,转身朝顾联城恶狠狠的说:“你个白眼狼,枉费冯师长那么看重你,你就是条见利忘义的狗!” 如果有选择的话,顾联城并不想做这么个一开始就注定会尴尬的角色。他和陈光明、龚大成是共事多年的老兄弟了,三人一起参加过中原大战,那个时候,顾联城和陈光明是小小的排长,龚大成则是陈光明麾下的一个班长。兵败之后他们被编入29军,然后一起在山西受苦,一道星夜赶往张家口……回想起以往,顾联城有些激动。虽然心中觉得这根本不是背叛而应该是救赎,不过陈光明在气头上,所以顾联城并不想和他就这个问题进行辩论。而事实上就在刚才,陈光明确实是将后背交给他来着,而他却极不义气的在背后下了黑手。这不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陈光明或许会为此恨他一辈子,可是如果他不站出来,如果欧阳云真的被逼宫下台甚至被打死,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顾联城当初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懵懵懂懂的跟了几任上司,糊里糊涂的和国内几大势力的军队打了几仗,那个时候,虽然他开始享受到了当官的乐趣,可是,他的心里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踏实过。打内战,不管输赢,倒在自己枪下的终归是同胞,是华夏子孙。长城喜峰口一役是顾联城从军以来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一仗,可惜的是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虽然他有满腔的仇恨、浑身的力气,可是没有坚枪利炮,结果虽然成就了“抗日先锋”之名,虽然取得了唯一的胜利,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三十五万军队对抗五万余小鬼子,伤亡对比是十比一,最后十万将士的热血忠魂没能换来胜利,却换来一纸《塘沽协定》的屈辱。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上过几年私塾的顾联城不免扪心自问:“我们中国人真的是东亚病夫吗?”这个问题很尖锐,经常刺得他心痛。跟随吉星文来到任丘,并入学兵师,顾联城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打过内战的他见惯了名目繁多的“吞并”、“妥协”,他以为不过又是一出大鱼吃小鱼的活闹剧罢了——或者用小鱼吃大鱼更合适。他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克制起来,有心想当一个旁观者,看看这趟浑m.fenGYE-ZN.cOM